自家老爹狠狠踢了一脚:“闭嘴!”
“哎哟!”兵立刻五体投地跪趴下了。
他狼狈地撑着身子一扭头,才要嚷嚷,却发现一整队人,包括自家老爹都被齐刷刷地对着面前不见清脸的人跪下了!”
兵一呆,随后,他就见自家老爹一脸肃穆地抱拳。
“见过主子爷,咱们都在等您老回来!”
兵向那站在黑暗之中,仿佛黑暗化身的人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这谁,一就像话本里可怕的大反派、大魔头,爹怎么会给他跪下了?
对方嗓音幽冷莫测,轻轻笑了起来:“嗯,所以,本王回来了,京城的气息,真是让人怀念,最合适吃酒唱戏了。”
京城可真是个最合适唱戏的大戏台子。
你方唱罢,我登场。
……
第二日,阴雨冰冷的春日,难得出了回太阳,晒得京城街边的狗都暖洋洋地翻了肚皮。
大街巷里人来人往,一如寻常。
又是平静而安详的一日,战火烧不到这里来。
禁军士兵们守着城门换防,转眼又到了夕阳西下,即将关闭城门的时候。
而此时,不远处的大路上,却传来了纷迭的脚步声。
竟是一队士兵。
守着城门士兵早早就见了,打头的是数匹马,马上的校官们都是一副懒疲惫的样子。
“好像是刘指挥同知和邱指挥同知带人回来了。”城墙上观望的士兵转回休息房里向自己的上官禀报。
负责值守城门的校尉有些纳闷地放下西洋单筒瞭望镜。
“有点奇怪,他们回来晚了,按前日的消息,不是今日下午就该回来了吗。”
为了保京师安全,禁军换防是有规制的,所有军队入城也是有严格的制度。
过了时辰,都得重新申报给禁军统领。
凌波大人不在京师,也得申报给副统领何大人。
“派人去问他们要对牌和口令、印信,重新向何大人申报吧。”那值守的校尉吩咐。
一道三大五粗的声音响起来:“那么较真干嘛,老刘和老邱西山操练了一个月,累死累活的,晚回来点,就不能入城,他们得气死,还得找咱们麻烦!”
那值守校尉一愣,转头向来人:“李指挥大人,您怎么来了,今晚不是你们值守城门吧?”
李虎带着几个人进来,随意地往周围凳子上一坐:“我不值守城门,可我得巡夜啊,这不是提早过来吃点东西,坐坐么。”
值守的校尉着他们手里提着烧鸡和酒,忍不住笑道:“李大人好会享受。”
李虎打开油纸包,烧鸡喷香,他递过去大咧咧地问:“要不要来点?”
那校尉摇摇头:“一会交班了再,还是得让刘、邱两位大人按照规矩办事。”
李虎却忽然笑了笑:“那就没办法了,既然你不想吃鸡,那就只能吃拳头了。”
守城校尉一惊,可李虎已经凶猛地扑过来,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太阳穴上。
那校尉闷哼一声,甚至来不及挣扎,就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他身边的几个兵发现不对劲却都已经被刀子架在了脖子上。
李虎冷道:“塞了他们的嘴,捆牢了,打信号,让他们加速入城,交班的龙鳞卫的人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