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云垂下眸子。
虽然你帮过我,但我们终归是各取所需。
如果上官焰乔没有找我,我也不会这样,如果有什么事,也是他害了你!
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母亲和孩子!
如今……
我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皇帝陛下能保护我和孩子,也不相信你和焰王会放过有新帝血统的孩子。
毕竟,当年明帝也没打算放过你们,对你们和你们的亲人都是赶尽杀绝。
现在,我只相信我自己,我不能让新帝现在就被你控制。
你是那样厉害而可怕的女人。
宁愿流产也要害你的前太子妃后来为你什么都肯做;想杀你的荆南王为了你可以舍弃他的亲外公和妹妹;如果新帝也被你的蛊术控制……
他不定会把我的孩子都交给你处置!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你们和新帝两败俱伤。
为我带着孩子和母亲离开,争取足够的时间。
反正……
生于权力斗争之中,死于权力斗争之中,是你们这些上位者最好的归宿,不是吗?
周湘云拉好兜帽,眼底露出冰冷的光,转身策马离开:“驾!”
……
夜色深沉,时间缓慢的流逝,仿佛这样的永夜不会结束。
冰冷的风悄然吹过帘子,仿佛谁的叹息。
新帝皇帐中
“陛下……”凌波着坐在主座上的高大男人,他身体几乎隐在暗影之中。
男人枯坐许久的姿态,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苍冷。
上官宏业忽然喑哑地开口:“凌波,快天亮了吧。”
凌波了下天色,才轻声道:“是,陛下,黎明快到了。”
黎明前的夜色是最黑暗的沉郁。
男人怅然的叹息:“黑色的黎明……朕第一次不期待黎明。”
凌波担忧而沉默地守护着自己的主君,皇帝很少叹息。
这让他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久之后,上官宏业淡淡地道:“按照之前最后那个计划,去给上官焰乔送一封信。”
凌波骤然睁大了眼,向上官宏业单膝跪下:“陛下,不可,咱们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如今也并非绝境……”
陛下这是改而执行终极计划么?!为什么!
上官宏业没什么表情地道:“让你派人去送信,你哪来的那么多话,这是皇命!”
凌波窒了窒,最终微微颤抖的手一把握紧了腰间的长剑:“是!”
他艰难地起身,还想要什么,可着上官宏业淡漠的表情,凌波最终还是退出了皇帐。
……
冷月下,高耸的城头上。
一道高挑修长的人影目光冰冷地向远处的帝军驻扎地:“你娘就在那边帝军的帐中?”
希被心宿托在臂膀之上,他点点脑瓜——
“没错,太婆婆认得倒斗和丐帮的那些江湖叔伯,可他们带我从墓道和地下水道进城还是要花点时间,所以娘亲已经在新帝那里待了三天了。”
上官焰乔修长的魅眸里闪过戾气和沉冷。
上官宏业……
他会顺利地接受血蛊么?
不知为什么,他心底闪过诡异的不安,这种直觉在这么多年腥风血雨之中曾经救过他好几次命。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安。
上官焰乔的长指不由自主地按住了墙头,目光深邃地着远处的帝军营地。
“来,怎么都要易容走一趟帝军军营了。”
此时,皇城下有人匆匆跑上来:“殿下,帝军那边送来新帝的手。”
上官焰乔冷冷地着侍卫手里的信一会,才接过来,打开一,随后瞬间捏紧。
那信在他手里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