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儿子是打掩护用的……您不要把对亲儿子的怨气,发泄到属下身上这个假儿子身上行么?
何况他是太监,不需要添妆。
上官焰乔放下奏折,嗤笑:“你有什么不敢的,收买国公爷身边的人,给他出这种逼春和嫁给你馊主意。”
齐玉尘一僵,低头:“……臣,有罪。”
上官焰乔冷哼:“行了,跟着咱……朕这么多年,这点总会帮你在女帝那里遮掩过去,瞧你那点出息。”
着,他了一眼边上伺候的太监:“带着你们齐督主去天图的房,那里是朕给他的添妆,今日都搬进他府邸里去,够他享用的了。”
两个太监忍着笑,乖巧地点头:“是,圣君。”
齐玉尘谢了恩,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不祥预感。
但还是谢恩之后,跟着太监们离开。
“请吧,督主,这里头都是陛下的赏赐,祝您与春和姑姑百年好合。”一个太监为齐玉尘打开门,表情奇特地着他。
齐玉尘揣着一颗不安的心走了进去。
他掀开帘子,抬头一,一柜子的……嗯,古今中外各种教导对食之术的,全是早年主子爷还是太监时搜罗来的。
除此外,还有各种中原与西域的……情之物,倒是新制的。
他纵然早已练就一颗沉着冷静的心,清秀的面皮也瞬间涨得通红。
齐玉尘闭了闭眼,轻吸一口气:“对陛下,齐子谢主子赏。”
行吧,他确实需要。
出了府邸,他换了一身寻常生装扮,乔装易容去了一处茶楼的包间。
一个略显粗狂高大的中年人坐在包间里,见他进来,扯了扯唇角:“齐督主,恭喜得偿夙愿。”
齐玉尘将手里的一只盒子放在桌上,淡淡地道:“李郎将,你给国公爷身边的谏言,确实很有用,这是你应得的谢礼。”
曾经的郎将,现在的令国公府幕僚之首。
那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却没有多一眼那盒子,冷笑一声:“齐督主真是我赤血中人了,你以为我劝国公爷是图你这点银两?若不是因为你的主意确实极有利于国公爷和国公府,我才不会为你做事。“
罢,他转身离开:“以后,不要你见过我。”
齐玉尘着他的背影,轻扯唇角:“皆如你所愿。”
有些秘密,还是埋进地里的好。
……
两个月后
东厂现任督主与尚宫大人堪称位高权重的两人婚礼却很简单。
四桌席面,都是极亲近的人。
圣君与女帝都来了,都不曾端着架子,一方代表男方家人,一方代表了女方家人。
周国公府里送了礼来,国公爷不方便来。
女帝专门派人去给国公爷诊治,又将旭送到爷爷身边陪着,好宽抚老国公的心。
热热闹闹,宛如民间宴。
春和穿了一袭精巧的红色嫁衣,坐在房间里。
她抬起眼,向窗外初绽的桃花。
春和微微眯起有些微醺的眸,轻声道——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怎么坐在这样冷的地方?”清冷的声音温和地接过话。
春和向穿着红色飞鱼服走进来的高挑人影。
她一愣,有些迷离地笑了笑:“齐子……”
这人成婚倒是也省事,只穿一身飞鱼服,倒是应景也好。
齐玉尘着春和眼角水润泛红,轻叹一声,弯腰下去将她从窗边打横抱起:“春寒料峭,喝酒不能吹风,你怎么还跟女君她们喝那么多,会着凉。”
春和靠在他怀里,忽然伸手轻抚上他的脖颈:“齐玉尘……”
齐玉尘身形一顿,明明他早已无男子身,却只觉得她触碰的地方酥得让他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