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是黎家主支,宁远侯府是偏支,黎世子算是黎语颜的族兄弟吧,他们在一起好似没什么奇怪的。”姜乐成声嘀咕。
夜翊珩却是知道,黎宗发与镇北王才是族兄弟,镇北王府世子与黎语颜已经出了五服,已是六服了。
姜乐成自自话:“不是,万一出了五服呢?”
“嗯?”
声音清冷,颇具威严。
见夜翊珩眼风扫来,姜乐成登时闭了嘴。
明知道他今日还是瞧不见,姜乐成就是觉得他的眼神里带着刀子。
自己多嘴了!
姜乐成拍了拍自个嘴巴子。
声音清脆。
夜翊珩收回目光,虽出了五服可以成亲,但是……
但凡要点脸的世家同姓不婚!
“回东宫。”夜翊珩再度出声。
姜乐成疑惑:“殿下,咱们不去馨雅学堂了?”
先皇后的墨宝要送去学堂,用以激励学子,这人怎么变卦了?
“下回吧。”
“为何?”姜乐成十分不解。
先皇后的生辰月即将到来,按照以往,每逢此时,馨雅学堂均会举行法大会,用以纪念先皇后。
夜翊珩睨他一眼,不语。
姜乐成又拍了一下自个脑门:“该不会是不想到黎五?你今天不还瞧不见么?再了,她戴着面纱呢。”
“聒噪!”凉凉吐出两字,夜翊珩闭眼假寐。
还在墨斋里的黎语颜到一辆规制宽大装潢奢华的马车停了又走。
这般华贵的马车,不想注意都难,不禁多瞧了一眼。
便是这一眼让她到了马车外头挂着的铭牌——
东宫!
夜翊珩在车内?
若非赐婚,她亦不想跟他接触。
做了两个月的梦,梦里每回都被他掐脖子。
她很惜命的!
镇北王府世子也瞧见东宫马车重新启动,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随后对黎语颜作揖道辞。
待黎语颜将视线从驶去的马车上收回,眼前的年轻男子正与她礼貌道别,遂颔首致意。
大步离去的年轻男子身形颀长,容色俊美,又不失英武威严。方才韦锐立称其为世子,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人。
想起韦锐立见了此人像是老鼠见了猫,她被韦锐立纠缠的郁闷心情平复了些许。
日昳时分,丁班学子上法课。
夫子让学子们写“永风飞家”法基础四字,唯独让黎语颜描红,描的还是“一”字。
虽都是丁班学子,但不少自个瞧不起自个同窗的,尽想巴结甲班的。
此刻听到黎语颜需与稚龄孩童一般描红,不少人开始窃笑。
黎佳佳侧头想要劝慰一二,却到黎语颜认认真真地描着一字。
那严肃认真的态度让她不忍打扰,便未开口。
课余,黎语颜需要描红写一字的事情,像一阵风似的传到了别的班中。
徐家女轻笑着找到黎曼婷。
“曼婷,你那五妹当真是丢人现眼,且不论她那玉牌是从何得来的,这光是写字……”话间,她摇头掩唇,“委实让人惊讶!居然要从写一字开始,呵呵呵……”
黎曼婷敛去某种笑意,佯装很不好意思地道:“五妹她不喜识文断字,家父为此也是伤脑筋,倒叫大家笑话了。”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曼婷是咱们班的才女,怎么会有那么个妹妹?”
黎曼婷温婉道:“写字对她来十分痛苦,大家在我的面子上,少两句吧。”
“就你还护着她,要我你就是太善良。”徐家女提高嗓门,“瞧瞧,瞧瞧,这便是差别!一个美一个丑,一个才女一个草包。”
“才女不敢当,不敢当。”黎曼婷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