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公哼笑:“诏令乃皇上亲御,老奴如何揣摩得了圣意?”
夜翊珩挑眉伸手:“诏令为何不给孤,莫非不是父皇所写?”
叶公公道:“六皇子失明,如何?”
夜翊珩眼纱下的凤眸闪过一道寒芒:“孤要见父皇,听他亲口告诉孤,他才能废了孤!”
叶公公冷声嗤笑:“皇上岂是废太子见就见的?”
这时,夜高钧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中尽是阴狠:“父皇病重,六弟怕是见不到父皇了。”
夜翊珩满是不信:“父皇何故病重?”
“这又什么不好理解的?”夜高钧轻蔑一笑。
夜振贤大声道:“因为东宫内发现了龙袍!”
“六弟明白自己失明病弱,当不久太子,故而早早准备了龙袍,有谋权篡位之心,父皇得知,因此病重。”夜高钧高声喝道,“夜翊珩,你好大的胆子!”
闻言,夜翊珩笑了,笑得潋滟风华,光华万千。
“孤从未备过什么龙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夜振贤夜高钧你们两个将父皇如何了?”
夜振贤见夜翊珩能得出些端倪,往夜高钧身旁靠近,低声问:“三弟,此刻怎么办?”
夜高钧了一眼叶公公,旋即走到殿柱旁。
叶公公会意,讥笑:“六皇子还是去慈念宫吊唁太后娘娘吧,省得活着不能吊唁,哈哈哈哈……”
就这时,夜高钧掷琉璃灯盏声响起。
殿内瞬间涌入大批穿着御林军铠甲的将士……
陌尘等人立时将夜翊珩与黎语颜围在中间,若风道:“殿下,郡主,你们先走!”
夜翊珩与黎语颜尚未出声,便听得叶公公笑得更甚:“废太子怕是不能去太后娘娘跟前吊唁了,真是不肖子孙!”
夜高钧着夜翊珩,眼中尽是阴狠杀意:“今日,父皇不光要将你废了,更要将你杀之而后快!”
方才一道跟着进贤德殿的皇子一下子四散开,隐匿的隐匿,逃走的逃走,只余二皇子夜振贤与三皇子夜高钧立在那。
夜振贤哼声道:“将夜翊珩给我杀死,把黎语颜给我留着!”
就算他废了,他不信玩不死她!
吼完这句话,夜振贤跳到御林军的护盾之后,龟缩般地逃匿。
几百号作御林军装扮的将士们直冲殿内夜翊珩九人而来。
不光如此,他们还备了冰水,专门泼向夜翊珩。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完全不能形容此刻殿内的场景。
半个月急行军似的赶到京都,尚未休息,就遇到这般杀戮。
以往身手上佳的陌尘等人,显然因为体力不支,不如以往骁勇。
夜翊珩身上被泼到冰水,寒疾发作,原本他可轻松以一敌百的身手,因寒疾不能施展。黎语颜拦在他身前,奈何他人高腿长,冰水全都对准了他,他身上还是源源不断被泼到冰水。
从未如此激愤,若非夜振贤此刻逃走,黎语颜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她一面对抗敌人,一面时不时地夜翊珩的状态。
夜翊珩忍着寒疾,道道掌风挥出,奈何多挥一道掌风,寒疾便更升一阶。
“殿下,你先走!”
“不,颜颜,你先走!”
黎语颜急道:“你不能再动武耗费内力了,殿下!”
在这般下去,他寒疾发作到极致,连她都束手无策。
就这时,一刀劈向黎语颜身后。
夜翊珩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一个旋身,他的后背被剑劈了一刀。
“殿下!”
在他怀里的黎语颜惊呼,掏出袖中银针,直冲那人的脖颈而去。
那人捂住脖颈闷哼一声,砰然倒地。
夜振贤躲在殿外见状,摸了摸自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