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便是贤妃管不到东宫的头上。
贤妃向皇帝:“皇上,您快!”
皇帝张了张嘴,正欲什么,便听得夜翊珩道:“父皇是天晟之主,当为万民表率。”
一句话噎得皇帝半晌。
他喝了杯酒,这才道:“太子所言甚是,咱们宫里最该将尊卑礼仪放在首位。太监宫女们往后不要随便哪个皇子公主都唤殿下,尔等可清楚?”
在场的宫女太监齐声称是。
后一句话明面上是给太监宫女听的,实则是给众皇子公主听的。
因为在宫外,众皇子公主如此被人尊称,明知不对,却从不加以纠正。
特别是对皇子们,某王殿下的称呼更是屡有耳闻。
主要这般称呼能满足他们觊觎储君之位的微妙心思。
不少皇子神色各异地向夜翊珩,只半个月的太子能当了,还横上了。
丝毫不顾旁人眼光,夜翊珩对黎语颜道:“孤只要一日在太子之位上,太子妃便是命妇中最为尊贵之人。”
“拿出你的魄力,贤妃见了你,也该她行礼,更何况她的儿媳妇。”
话间,他眼纱下的冷眸将所有皇子的眼神尽收眼底。
黎语颜点了头:“多谢殿下!”
贤妃掐着手心的指甲咔嚓崩断,她恨铁不成钢地瞥了郑丽琦一眼。
这个女人好意思自诩出自丞相府,一点沉稳都不见。黎语颜稍稍一激,郑家女便方寸大乱。
郑丽琦垂着头,今日明明能风光一场的,没想到成了众矢之的。
旁的皇子公主们都不能被称为“殿下”了,好似因她而起,这会子他们她的神情都带着尖锐。
这也不能怪她啊,礼数就在那里摆着。
以往是大家给面子才胡乱唤皇子公主们为“殿下”,如今……
如今她没想到夜翊珩竟然护黎语颜至此。
着吧,她也会当上太子妃,不过不是夜翊珩的,而是夜震宇的。
到时候她要狠狠踩在夜翊珩与黎语颜头上,让他们跪着唤她为“殿下”!
宫里家宴结束,众人三三两两地往宫门口走去。
到了宫门口,夜永望唤:“太子六哥请等等,我有话!”
夜翊珩与黎语颜齐齐止步转身。
夜永望的模样好似有话要单独与夜翊珩,黎语颜便放开某人手臂,对夜永望点了点头,便独自走往宫门另一侧。
夜永望边上没有人过来,压低声音:“六哥,今日家宴之事,恐怕对你今后不利。”
多的是人想争太子之位,今日太子六哥那番话无疑将那些人的心思剥了出来。
夜翊珩淡声道:“无妨。”
就算没那番话,那些人想要争夺皇位的欲望难道会降低?
季清羽出了宫门,行至黎语颜身旁,再度拉起袖子:“阿颜,我这手臂晚上好似更疼了些,你有什么应对之策?”
手臂是真的疼。
方才湖边尚未给出意见,黎语颜便轻轻触了触他前年的断骨处:“你今夜是不是喝酒多了些?”
季清羽点头:“确实有些过量。”
“其实问题不大,主因是外力所致,再加饮酒便疼了些。这几日就别喝酒了,睡前热敷便可。”顿了顿,她又道,“若还不能缓解,你再来寻我。”
季清羽笑了:“幸亏有你!”
这两人面上皆有笑意,这一幕落在夜翊珩眼中,他眉间瞬间冷戾。
“颜颜,过来。”他唤。
黎语颜对季清羽颔首,旋即快步回到某人身旁,扶住他的手。
回东宫路上,两人坐在马车内。
夜翊珩摘下眼纱问她:“你与季清羽拉扯,是不将孤放在眼中?”
黎语颜道:“他那手臂前年骨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