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早饭,皇太后宫里就派人来了,是要让冷大夫带儿子过去。
冷潇在给他穿衣之前,便千叮万嘱,不管皇太后问什么,只管躲在她的身后,一句话都不要回答,该磕头的时候就磕头。
冷天恩吃过早饭,吃得很饱,很满足,冷潇什么,他便一味点头。
她不大放心,但是皇太后的人已经在门外等着,骑虎难下了。
她只能牵着他的手走出去。
刚转出去,便见南宫翼天从龟蛋的房间走出来。
他今日一身锦衣便服,宽松恣意,似乎与龟蛋相处得很愉快,素来冷峻的脸上竟也挂了一丝笑意。
他眸光了过来,瞳仁里没有任何的异常。
冷潇福身,“参见殿下。”
“嗯!”他收回眸光转身而去,一如从前淡冷。
冷潇到他的态度,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来是白担心一场了。
她了一眼屋中,龟蛋还在床上没起来,她心底有些内疚,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去过龟蛋一眼。
带着冷天恩来到了皇太后的穆慈宫,皇太后斜靠在贵妃榻上,花白头发梳得贴服,发髻简单不失威严贵气。
冷潇带着天恩上前拜见,她眸光斜飞过来,不出的凉意,“起来。”
她伸出手,招呼冷天恩,“过来哀家这里。”
冷天恩躲在冷潇的身后,不敢走过去。
冷潇抱歉地道:“太后,他很少见人,怕生得很,请太后恕罪。”
皇太后却对旁边的宫嬷打了眼色,那宫嬷上前去,一把抓住冷天恩的手便拖到了皇太后跟前。
冷潇心头一急,“太后!”
“你担心哀家会伤了你的儿子吗?”皇太后冷厉的眸光盯着冷天恩,“你叫什么名字?”
冷天恩怕得直发抖,回头求救地着冷潇。
冷潇稳住心神,道:“皇太后,他叫冷天恩。”
“没问你,问的是他。”皇太后慢慢地坐了起来,身子往前倾,声音温柔了一些,“,你叫什么名字?”
冷天恩还是没敢话,双腿颤抖得很厉害。
皇太后冷冷地笑了起来,“真是不听话的孩子,冷随安,你怎么教他的?教他做哑巴吗?”
冷潇急得额头都出汗了,“皇太后,他害怕,您有什么便冲民妇来。”
“婉蓉,拿戒尺过来!”皇太后缓缓下令。
那宫嬷转身便取了一条戒尺过来,双手捧着。
皇太后着冷天恩,严厉地道:“,你叫什么名字?她是你的谁?如敢撒谎,哀家便打你。”
冷天恩还是不话,脸色反而没那么怕了,打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他不怕打,他只怕饿肚子。
冷潇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的可悲与讽刺。
再也压不住脾气了,上前一手拉住冷天恩便藏在身后,对皇太后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冲我来,为难他做什么?皇太后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话直接。”
皇太后抬头着她,眸光冷肃,盯了好一会儿,遂扬手叫宫嬷等退下。
皇太后慢慢地靠在了贵妃榻上,眸光依旧定在冷潇的脸上,缓缓地道:“你真要哀家直接吗?冷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