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这些年也难,前几年一直在打仗,这几年边城也不太平,还出现了山贼土匪,剿匪也花了不少的银子,恰好又遇到水患,银子一时吃紧。
之前因为冷镇桓当丞相,苦将士久矣,一直盼着增加军饷,改善军需伙食的,结果期待了这么久,最终空欢喜一场,肃北军营一部人便开始闹了起来。
肃北军营多是镇国王爷提拔起来的旧部,对太子不算十分信服,所以南宫翼天这一去,也比较艰难。
卫大人如实禀报给了冷潇,冷潇想了想,道:“你派人去给殿下送个口信,让他查一下是否有人从中撺掇。”
卫大人一怔,“太子妃是怀疑有人从中撺掇的?”
“不好,但其他大营没有闹,唯独肃北闹了起来,而肃北多是镇国王的旧部,如今镇国王病重,他们在这个时候闹起来,镇国王根本无力过问,而且,你方才不是肃北大营对殿下不是很信服,最容易被人下手。”
卫大人蹙眉,“太子妃这么分析,十分有道理啊,卑职马上派人去一趟。”
完便急忙转身去了。
冷潇坐下喝了一口水,才叫文竹去接孩子回来,想起皇后问太医拿药的事,也只能等他回来,再叫他警惕一下了。
用过晚膳,冷潇了一会儿孩子们练字,心里头想着肃北大营的事,又想着镇国王爷的病情,心里头也不甚安宁。
她曾经打开过墨玄系统,墨玄系统能与她有一定气脉有一定的契合,她能感觉到一些事情。
她觉得镇国王爷或许是熬不过去了,心里头不禁沉甸甸的。
她自从来到这里,除了南宫翼天和孩子的事,从没对旁人的事这么上心过。
唯独镇国王爷这事,她是放在了心头,或许是到了精神信仰,他们只要还活着,就能给她一份信心的支撑。
她想为王爷诊治,但是不可能硬闯,这是给南宫翼天添乱的。
晚上不大能入睡,叫阿佩过来,让她吩咐青龙卫随时打听着镇国王府那边的情况。
到了翌日,她又传了清太医过来,问他要了王爷的诊断纪录,病症,再用过什么药。
清太医给她了,道:“病症基本就是这些,但用药方面,这是不全面的,因为许多大夫给王爷诊治过,他们是没写在微臣这本册子上的。”
冷潇微微颌首,“我知道,清太医,对于王爷的痈疽,我有一点的建议,你且听听。”
“太子妃请,微臣洗耳恭听。”清太医知道她懂得医术,之前便听过太子妃为舜王治伤,又为舜王妃接生。
“长在表皮的痈疽,如果肿硬结脓,可以切开引流血脓,刚起的可以用药冲洗,涂抹,我见你的诊断册子里也有用药水冲洗,药方也对。”
清太医道:“割开是可以的,但这痈疽不是一两个,四肢和背部都有,若全割开得是多大的痛苦?而且,割开治疗如果处理不当,反而会引致灌脓,危及性命,所以这法子行不通啊,而且,他老人家长在里内的痈疽,也不知如何用药,服药已经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