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逃离岛,什么从长计议,盛怒之下的夏父早己把这一切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了这贱人,他要替女儿复仇!
夏若若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只觉得眼前发黑,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放开她!”阿飞一,急的脸色一变,“你如果敢动这女人一根汗毛,我非得杀了你不可!”
如果没了这女人,那么他们又该如何离开这岛呢?
他试图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可稍微一动,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便在体内蔓延开来,痛的他几乎晕死过去。
遗憾的是,即便他的怒吼声再大,也根本无法对疯狂中的夏父构成任何威胁。
夏若若拼命地挣扎着,可夏父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恨不能将她那漂亮的脖子给硬生生掐断。
如此死去也好,至少比受尽侮辱再死更为干净些。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和这个彻底告别之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极为凄厉的惨叫声。
夏若若只觉得颈部处一松,新鲜的空气又重新回到了肺部,眼前的一切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微微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因极度的缺氧,她只觉得脑子里乱轰轰的,就连周围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遥远。
夏父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肥圆的老脸如同大理石般苍白,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腿处汩汩流下,染红了那冰冷的地面。
“你……你竟然对我动手?”他哑着嗓子,瞪着那双的三角眼,一脸惊愕地向阿飞去。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呢?
阿飞依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柄血淋淋的尖刀。
一滴,又一滴。
鲜血顺着尖刀缓缓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一朵朵怒放在微冷空气的桃花般触目惊心。
“我过,你不可以动这女人一根汗毛!”阿飞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骇人的寒光,一字一顿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他始终没有起来,夏父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发出一阵怪怪的笑声。
他强忍着腿部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哑着嗓子冷笑着:“就凭你?一个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废物?”
每一个字,夏父的嗓子里就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火焰似的,火烧火燎的疼。
在监狱时,为了逃避那可怕的劳工,他不得不隔三差五玩自残。
在某次自残时,他一时没掌握好方法,结果将自己的嗓子给彻底毁了。
他的声音不仅变了,更为可怕的是那无休无止地疼痛。
从那以后,他便开始装哑巴,不再轻易一个字。
夏父一边冷笑着,一边从腰间取出了一柄锋利的尖刀。
他咬着牙,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般,一瘸一拐地向阿飞走去。
着夏父手中那柄锋利的尖刀,阿飞脸色陡然一变。
论体力,眼前这老男人根本就不配成为他的对手。
可现在,自己腰伤复仇,痛的就连翻个身都极为吃力。
即便自己手里也有刀,可又如何能躲避夏父的攻击呢?
“别……你别过来,我们有话好好!”阿飞眼底掠过一抹惊恐的神色,磕磕巴巴地,“如果我死了,你就别想活着离开岛了!”
“对了,你不是还想复仇吗?你一刀杀了那女人,未免也太便宜她了。要不这样,等到了美国后,我们把她给卖了如何?以她的姿色,想赚上一大不成问题的!”
夏父并没有理会他的这番长篇大论。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阿飞,肥圆的老脸上漾起一抹阴森恐怖的笑容。
敢伤害他的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