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乎他的,可自己却为什么偏偏就是不肯信呢?
如果不在乎的话,她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给推开呢。
还好那花盆砸中的是她的肩膀,万一有所偏差,砸中的是她的头部怎么办?
沐少霆不敢往下想,只觉得掌心湿漉漉的一片。
他咬破了嘴唇,缓缓抬头向上去。
今天天气不错,没有风,连树叶都纹丝不动地呆在枝头。
可在没有风的情况下,那花盆又是如何从楼上窗台坠落的呢?
由于楼层太高,即便沐少霆视力极佳,他也没有到可疑之人。
不过他隐隐觉得,那花盆似乎是冲自己而来。
可自己虽不着调,但在美国却没有什么仇人。
如果非得找个有仇之人,顾瑾深似乎是唯一可疑人选。
可是,会是他做的吗?
沐少霆不知道。
此刻,他的心里乱成一团。
千头万绪,一时间也无法理清。
极度的烦躁之中,他有些不安地摇摇头,还是往大楼里奔去。
他要去一下夏若若,他要她的伤势如何。
沐少霆冲进大楼,只见大师兄正急匆匆地向走廊尽头奔去。
“若若呢?”他一把将大师兄拽住,紧张地问。
大师兄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被萧先生抱去了办公室,你四师兄正在给她处理伤口呢。”
“想去的话你快去,我还得去若太太呢,听她似乎有点不舒服呢。”
沐少霆一听,撒腿就往办公室冲去。
夏若若的伤并不严重,锋利的花盆碎片割伤了她的肌肉,并没有伤到骨头。
四师兄迅速替她处理好伤口,极为娴熟地包扎着。
刚包扎上一层,殷红的鲜血便渗透了雪白的绷带,宛若冰天雪地般怒放的点点红梅般触目惊心。
“医生,我太太的伤没事吧?”萧季然脸色煞白,一脸紧张地向四师兄去。
他的女人刚才流了好多血,想必伤势一定非常严重吧。
四师兄一边替她包扎着,一边严肃地:“问题不大,但我建议住院观察几天。我再给开几天药,相信没多久萧太太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了。”夏若若将头无力地靠在萧季然的肩膀上,哑着嗓子。
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伤口,可她的肩膀还是痛的厉害,只要四师兄手里的绷带轻轻缠绕上一层,便撕心裂肺的疼。
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冰冷汗珠。
“医生,麻烦你再轻点好吗?”萧季然了,心痛的厉害,“我太太似乎很痛呢。”
此时,他只能紧紧地握着夏若若的手,却什么也帮不上忙。
都怪他,当时他就不应该让她独自一人去见沐少霆,当时他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如此一来,只要有任何危险,他都会在第一时间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给护住,不让她受到一丝丝伤害。
四师兄听了,不禁一脸无奈地摇摇头:“我已经很轻了呢。萧太太的这点伤也不至于打麻药,否则会影响伤口恢复的。”
听了这话,夏若若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没事的,医生,我能坚持!”
这点痛对她来又算什么呢?
从到大,比这更为严重的伤她都受过。
时候,每次被夏家夫妇打的遍体鳞伤时,她都是找凌旭文给胡乱涂点药。
她没有钱,凌旭文也同样穷,他们连医院都去不起。
仅凭着那瓶消炎药水,她还是如杂草般坚强地活了下来。
一想到凌旭文,夏若若的眼睛不由的湿润了。
没错,她想他。
每当自己受伤的时候,她都会想他,疯狂地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