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若听了,久久地盯了顾瑾深一会儿,突然无力地笑了起来。
她摇摇头,声音沙哑的厉害:“娶一个压根就不你的女人,你会幸福吗?”
“是否幸福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点击确定,那就是如果你跟了别的男人,我一定不会幸福!”顾瑾深猩红的眸子里闪烁着骇人的光亮,非常确定地。
是的,他确定。
如果她跟了别的男人,他一定会不幸福。
尤其,那个人是萧季然!
一想到她余生要和自己最恨的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顾瑾深心里就酸的厉害,仿佛吞了上万枚尚未成熟的青杏般。
着眼前这个如此执拗的男人,夏若若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也是她傻,事到如今,她还在幻想着能服他改变决定。
这可能吗?
萧季然虽然也倔的厉害,可是他还是会耐心地听她的意见。
可顾瑾深却不一样,虽然他表面温和,可内心里却是个独断专行的人。
只要他认定的事,别怕是十头牛了,就算是一百头牛恐怕都拉不回来。
别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可顾瑾深哪怕是黄河水都淹到胸口了,他也会坚持自己的决定。
“如果囚禁我一辈子能让你舒服一点,那你就继续把我关在这里吧。”夏若若面无表情地。
她并没有撒谎,她的是真心话。
如果囚禁自己一生能让顾瑾深心里舒服,能偿还了他的恩情,她还是愿意接受的。
顾瑾深听了,不由的冷笑一声:“来,你宁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过一辈子,也不肯嫁我了?”
“难不成我还是什么洪水猛兽,让你恐惧至此吗?”
他不明白,他真的无法明白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
如果她一心想回到萧季然身边,那他还能够理解,毕竟那个男人的确能让无数女人为之心动。
可他不明白,难道嫁给自己做顾太太,比这暗天无日的地下室、这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更加恐怖吗?
夏若若并没有回答。
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些什么,他都不会明白的。
见她不理会自己,顾瑾深的心情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这女人不给自己好脸色,那边若太太又在咄咄逼人,这让他心头的火苗“噌、噌”的一个劲往上窜。
算了,现在的他真的没心情想太多。
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一会儿如何解释一下若家资产的去向。
虽然那老太太明天不一定记得这事,可顾瑾深却敢断定,自己没要萧季然的煤矿和股份,那么他一定会借此事大做文章的。
极度的烦躁中,顾瑾深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那肿胀的太阳穴,这才径直离去。
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决定先去见一下律师。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被萧季然给打败。
他要找律师,要让萧季然手中的那些证据全都变成废纸!
这可是美国,是他的地盘,不是那“活阎王”的势力范围!
很快,顾瑾深的车便稳稳地停在了律师楼的地下停车场。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推开了车门。
整个人刚下车,那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仿佛肯间亮了起来。
顾瑾深换了袭浅灰色的西装,依旧一袭白衬衫,一双明亮的眸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仿佛天上星河皆坠落其中。
他那略微有几分凌厉的目光往四处扫了一遍,这才缓缓伸出洁白修长的大手,整理了一下领带。
虽然仅仅是见个律师,可顾瑾深并不想在他面前失礼。
准确地,他不想让任何人到他衣衫不整的模样,不想让人们一到他就联想到当年那个在泥泞中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