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的话她脚下一软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她双目通红,不可置信的着赵霁,“你舅父当真做了哪些事情?”
赵霁颔首,“不仅如此,就连之前盗窃军械的主谋也是舅父,之前儿臣所捕的那些人不过是舅父用来迷惑儿臣的幌子罢了,儿臣之所以没有深追,也是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深追下去必定对陈氏一族没有好处。”
皇后捂着胸口咬着牙关,低声道:“他怎么能如此对我!我自问从对他关有加,更是从未做过一次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却为了一个女人,算计我这个亲姐姐!甚至连自己的外甥他都...”皇后到这里抬眸着赵霁,“今后你就当没有那个舅舅!”
到这里皇后又有些忐忑的转了一下眼眸,她往四周了一眼,走到赵霁面前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问:“那赵贤宗和赵溧阳究竟是谁的孩子?”
赵霁垂眸了皇后一眼,反手握住皇后的手,轻声道:“事到如今,母后也不要再去在意真相了。”
“不。”皇后摇头,她着赵霁面色坚定,她一字一句的道:“我要知道。”
赵霁深深地着皇后,片刻之后他颔首,“是,邀邀鉴定过了,赵贤宗是他的儿子,德妃自始至终都没有骗过他。”
皇后忽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处传来一股咸甜的味道,接着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赵霁见状吓了一跳,他连忙扶着皇后,急声喊道:“母后...”
皇后对他微微摇头,接着笑了,只是这笑意苍凉,她捂着胸口,轻声道:“我这心里啊,堵了好些日子了,这口血吐出来,我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皇后到这里示意赵霁扶着自己去旁边的床榻上坐下。
赵霁扶着她过去坐下。
皇后这才又道:“他最终因为自己的多疑害死了自己和自己的骨肉。”
赵霁垂眸,他进了父皇的营帐把事情交代了两句,父皇就让他出来了,至于父皇要怎么处置陈岭和赵贤宗,他现在还不知情。
皇帝营帐中。
皇帝坐在放了厚厚的软垫的椅子上着被绑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他眸光淡漠,面无表情让下面跪着的两个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赵贤宗想话,可是从他被抓到现在在皇帝面前跪了那么久,皇帝也没有叫人把他们两个人最里面的布条扯掉。
王富贵躬身站在皇帝身边,见皇帝半晌不话,他也不敢上前提醒,只能在那里躬身等着。
时间慢慢地流逝,直到营帐外面泛起亮光,逐渐把营帐照亮了,赵贤宗和陈岭两人的腿都要跪废了,王富贵感觉自己的腰都要弓断了,皇帝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着两人,问:“你们昨日是不是想让朕连今日的阳光都见不到?”
陈岭垂着头不话,赵贤宗则拼命摇头,他要为自己辩解,他是受陈岭蛊惑的!他也不想谋逆的,他还不想死...
可是皇帝哪儿会听他的辩解,他蹲下身子,着照耀在营帐上的阳光,他的眼中迸发出冷光,他偏头着陈岭,“你真以为陈皓泽所做那些事情朕不知道?他和德妃的事情,朕早就知道了,你以为为何会有今日的局面?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朕要让他自食恶果罢了!不然你真以为朕是蠢货吗?”
皇帝到这里一把捏住赵贤宗的脸,迫使他偏头着陈岭,接着把他眼皮往下捏,露出一条长长的细线,接着他把赵贤宗眼皮上那几乎不见的细线使劲一扯,让陈岭,“瞧瞧,现在他是不是和你那主子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