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扁一顿。但如果他真的做了,就一定会受到惩罚。
也许我的例子举得有点不妥,可是道理是一样的。况且我们这行,原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言,退行后若没有正式宣告重出,而这期间又染指了不该过问的身外事,哪怕是人家找上门,出于无奈转而拜托他人,于他人算作结缘,于自己便叫做作孽。而这样的后果往往并不太好,轻则病,重则命。
很不合理,对吧?不合理也得认了,无法改变。
侯师父是一个老前辈,他自然是明白这当中的道理的。所以作为一个资深老江湖,他肯定知道这件事情他绝对不能过问。所以师父对他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因为师父担心他完这件事以后,就是相当于把这件事委托给了我师父,在退行以后做这个事,是犯忌与不敬的。除非他已经忘记了当年洗手的时候,对着五谷五味鼎立下的重誓。
五谷五味鼎,是每一个师父按正规方式退行的时候必然要经历的一个程序。是自制大不等的铜鼎,在鼎中放入稻、麦、黍、菽、稷五谷,意为称自己为民,民以食为天。以成敬食的姿态,这是在敬天;再将盐巴、辣椒、黄连、白醋、白糖放入鼎里,表示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而五味也表示世间人情百态。这是在敬人;然后要总结自己入行以来到底在五味中孰轻孰重,例如如果觉得苦大过甜,就多放黄连,反之亦然,生前的际遇将伴随生命消亡。这是在敬地。
拜鼎后需立誓约,表示脱离,永不插手,立誓的时候必须要清场,留下的在场宾客必须都是内行人,均为见证。之后才是入盆洗手。
师父对侯师父表达了他的担忧之后,侯师父洒脱的一笑,我没有要叫你们帮忙啊,我不过是叫你们来听我这个事情罢了。
师父若有所悟,显然他知道侯师父是在打擦边球。他也知道在退行以后,若是这种主观把事情转让给他人的做法,例如介绍别人做,或是拜托别人做自己抽成,也都是违规的。这也是为什么在行时,别人可以传口碑来带客人,退行后不问世事,一切只能随缘的道理。虽然还是有些许担忧,心想恐怕这种伎俩是骗不过祖师爷的。我了解师父,他一定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还是没有再继续做声,而是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等着侯师父自己开口,讲出这件怪事。
侯师父到师父不置可否的表态,于是就起身进屋,取来了一口皮箱子。这是个大约34寸大的箱子,棕色带黑的外皮,已经磨损得残破不堪。皮革掉落的掉落,裂开的裂开,箱子的几角都有铜片包住,铜已经氧化得绿中发白,箱子口也是一个氧化后的铜兽头,已经面目模糊,分辨不清了,只能从外形上能够辨认出,这个兽头应该是一只麒麟。
原本若只是这么一个箱子,其实我大概会当成是古董一样欣赏和把玩。奇怪就奇怪在这个箱子的锁,竟然挂着一把很现代的上海锁。锁鞘大概有半个拇指那么粗。锁眼里有断掉的半截钥匙,而箱子所有的封口处,都贴上了黄色的道符。但凡有点常识的人一这箱子,就能够很轻易地分析出,这个箱子是用来封住某个灵异东西的。
我那些封条都还完好且牢实,这明侯师父从收到这个箱子起,就不曾尝试打开过。师父,侯师父勉强能算作是道家人,因为他的师父是道家某个仙师大名鼎鼎的大弟子,后来离开师父自立门户,创立了名字里有“九”的新派,并在洞中苦修多年,尝试简化了一些道法,也创造了一些比较具有杀伤力的法门。侯师父算起来,也只是第二代的弟子。侯师父的徒弟和我是同辈,不过却在师父洗手后,开始经商。也算作一并退出了。侯师父有一个师姐,在宜柳二州非常活跃,门徒十余人。而他的师姐,也是为数不多的女性行家。
所以当我们到那些作为封条的灵符的时候,也就理解了侯师父不敢擅自打开的原因。他其实比谁都希望知道这箱子里的秘密,却只能假借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