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他一声忠臣,荣家百年清名,荣太傅死后殷荣,宋棠宁你都不在乎了吗?”
安帝退后抵在那座椅之上,脸色惨白着色厉内荏:
“贺家的人是死了,可萧厌你和宋棠宁还活着,你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她和荣玥的?”
“你今日造反,荣氏百年清名毁于一旦,贺家更会因你声名狼藉,哪怕荣太傅死了多年也会被人戳了脊梁骨骂一句乱臣贼子,你是想要让宋棠宁和荣玥跟你一样被天下人唾弃?!”
“杀一个狗皇帝而已,天下人交口称赞还来不及,怎会唾弃!”
一道清冷带着怒气声音从殿外传来,所有人抬头,就到荣玥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她身边还扶着满脸苍白虚弱的文信侯夫人。
“阿娘!”
周玉嫦到文信侯夫人那一霎那,眼泪瞬间浮了出来,她跑着到了文信侯夫人身旁。
文信侯夫人着脸色惨白的女儿,伸手就将人搂进怀里。
周玉嫦靠在文信侯夫人身前,嗅着母亲身上浓郁的药苦味,仿佛回到了之前绝望的时候,那些强行压下去的惊慌害怕和痛苦无措全都涌了上来,她抱着文信侯夫人的腰身就哭了起来。
“阿娘……”
文信侯夫人心口揪疼,听着怀中女儿不敢大哭的啜泣声,感觉她浑身发抖的样子,她只觉得心都像是被人扯了开来。
这是她千娇万宠的女儿,是她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百般筹谋处处心,就是想要让她有个好的将来,想要让她能够安安稳稳寻个如意郎君快活一生,可如今却全都毁在皇室的这些龌龊算计里。
荣玥着周玉嫦时也满是心疼,可大殿之上这么多人瞧着,断然不能让人出端倪。
荣玥站在一旁低声道:“玉嫦,你别担心,你阿娘虽然被人伤了,但未曾伤及要害,有秦娘子在,回去好生将养一段时日就能好起来的。”
她声音重了几分:“别哭,免得你阿娘担心。”
文信侯夫人也是蓦地反应过来,这里还是皇宫,周围还有好些人在,怕其他人出不对劲来,她抢着眼泪沙哑着声音道。
“别怕,阿娘没事。”
文信侯夫人拍了拍周玉嫦的后背,低声道:“别让人瞧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