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呁闻言心头一震,惊讶的着他。
左正一面色冷然,带着深深的恨意冷声道:“李氏皆是一群卑鄙无耻之徒,佯装乖顺对崇明帝顺从,实则在背地里结党营私,西处屯兵煽动百姓!有旱灾,是崇明帝不仁上天降责,有水患,便是崇明帝失德上天降罚!”
“崇明帝殚精竭虑,为灾患夜不能寐,开仓放粮拨银赈灾,就因为识人不明,让李氏那个畜生当了钦差,结果非但没得到百姓半句夸赞,反而成了灾祸的罪魁祸首!而李氏呢?却成了拯救百姓于水火的圣人!”
左正一着陈呁:“世人皆我是祸国妖道,但他们却不知,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这天下江山姓李,窃国之贼也配?!”
陈呁闻言没有话,比起左正一的痛恨和义愤填膺,他没有太大的感觉。
毕竟前朝己经灭亡的太久,而他在今日之前,也从未听闻过前朝之事。
陈呁没有愚蠢的询问,为何左正一口中所言,与史记载不一,毕竟他知道,即便前朝之事是真的,也不可能写在史上。
左正一见他并无触动,不由动了怒,但一想到他是第一次知晓此事,便又将怒气压了下来,只着他沉声道:“叔父知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事儿也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陈呁,本名姬呁,乃前朝末代皇帝崇明帝的嫡重孙。
史中记载,崇明帝好大喜功,年年征伐,死伤无数国库空虚,天降责罚,三年内,大灾不断民不聊生,李氏力挽狂澜救百姓于水火,顺应天命,登基为帝。
而在左正一的口中,因着前两任帝王重文轻武,导致前朝军队羸弱,边疆年年有人来犯。
崇明帝继位之后,提拔重用武将,军费开支大大增加,扩军练兵,抵御外敌。
然而,这些事情不是短短数年,就能彻底改变的,而这种改变,导致文臣不满,口诛伐。
文臣,最擅长的就是诡道,而武将则不擅辨,以至于崇明帝的名声越来越不好。
李氏便是文臣之首。
后来,国运不佳,三年内连续出了天灾,而蛮夷又在趁火打劫,本就不充裕的国库顿时雪上加霜。
崇明帝夜不能寐,最终还是决定先保边疆,筹措粮草抵御外敌,对内,他节衣缩食,发动朝臣捐款,酬银赈灾。
但在李氏和文臣的操弄下,他非但没有得到百姓戴,反而骂声一片。
崇明帝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他分明己经殚精竭虑,为国为民付出了一切,却没有得到一个善待,他将李氏引为知己,向其诉苦委以重任,却不知罪魁祸首正是李氏。
后来,李氏许了重诺,勾结当时的京师总督陈谷,篡位成功。
崇明帝与太子等通过皇城密道逃出京城,原本可调回驻边将士回京叛乱,但崇明帝却没有应允。
第一是因为他有些心灰意冷,所经之处百姓都在欢欣鼓舞,庆祝李氏登基,庆祝他这个昏君终于被赶下台。这让他失了夺回皇位之心。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旦调回驻边疆的各路将士,那外敌必然来犯,最终江山落入蛮夷之手,到时必定生灵涂炭,若他真的那般做,就真正成了一个昏君,永世都要背负骂名。
陈呁闻言,心头很不是滋味。
左正一着他道:“我教导了你那么多年,你来,你曾祖父做错了什么,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比起之前的愤怒,这话时他显得很平静,显然不是冷嘲热讽,而是真的要陈呁分析原因。
陈呁沉默片刻道:“错处有三,其一太过心急,重文轻武己成惯例,当徐徐图之,贸然更改只会引起群臣不满。其二,了文臣诡道,做好事当扬名,不该默默行事,当培养一批心腹文臣,宣扬恩德。”
“其三,错信他人,君臣有别,再如何亲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