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做下午茶的:
“皇后到底怎么了,怎么我的表情像是要吃了我一般。”
春子几句话将事情了一道,没等来江云娆的哈哈大笑,却见她白皙玉容之上泛起了哀愁来。
他拧眉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啊?”
江云娆低声道:“开心不起来。”
这便是她的,男人对女人的手段,女人最是容易被细节打动。
可如今却无法像从前那样,心无芥蒂的开心出来,满是依恋的跑过去在他耳边尽撒娇又好听的情话来。
回了天元宫,裴琰一眼就见了她:“冬衣一事将朕利用完了,不用求朕办事了,态度就直线下滑了?”
江云娆舔了舔嘴唇,心翼翼走上龙台,将甜点摆好:
“臣妾昨日醉了酒,就在瑶华殿歇息下了,不敢醉醺醺的回来搅扰皇上就寝。”
裴琰没跟她计较些什么,而是道:“你还没去过上林苑,此次秋狩,到处走走,等着朕给你猎墨狐回来做披风。”
江云娆淡声嘱咐道:“皇上去狩猎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安全,墨狐什么的,有就有,没有就算了。”
裴琰体验着她波澜无惊的乌眸,神情稍冷:
“云娆,你与朕是不是回不到从前了?”
那个活泼耍赖,透着一股灵性的江云娆,似乎离他很远了。
现在的眼前人,着他的时候,眼睛已经没有从前的光,也没有从前使性子,只剩下对帝王的服从。
江云娆怔怔着他:“臣妾不是回了天元宫吗,也没跟皇上闹。”
裴琰沉默着,他如今已是管不了太多了,事情已经发生,选择早已做下,人心也是他刺伤的,这都是他应得的。
待江云娆回了天元宫寝殿后,裴琰将鹤兰因给传召了过来。
鹤兰因得了消息入宫,刚好听见有宫女太监在一边声着江云娆的什么话来。
“你们都听了吗,司服局送了好些贵妃服制的旗装去天元宫呢。”
“听了,与我同乡的一个太监是凤仪宫当差的,他宫里现在根本没有贵妃,如今向天元宫送去贵妃的服制,不是给那江氏的还是给谁的?
“可是江氏是谋害皇后娘娘的真凶啊,如何册封为贵妃,皇上当真要做个昏君,册封一个罪人为贵妃?”
鹤兰因侧耳听着,走到了那太监面前:“这些都是听谁的?”
那太监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鹤大人,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在背后嚼舌根子。”
鹤兰因寒声问:“本官问你话呢。”
太监答道:“是皇上吩咐下来的,以后天元宫那位的一切用度都按照贵妃的来。”
鹤兰因心下一沉,抬脚就往天元宫走去了。
他没想到的是,入了天元宫,裴琰的第一句话便将人震惊得久久不能言出一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