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穆晚晴难得睡了个懒觉,起来后看着好久没收拾的屋子,吃完早餐开始打扫。
结果,整理出一堆不属于她的东西。
看着沙发上堆的男性衣物、腕表、袖扣,还有些书籍,甚至一个记本电脑——她陷入了两难。
那浑蛋的衣食住行都是奢侈品,极其昂贵。
就这么扔去垃圾桶,太浪费了。
而且万一哪天他突然想起来,又要拿回去,那她可赔不起。
思来想去,只能送回去。
可怎么送是个问题。
她先是给周婶打电话,周婶却孩子们这两天跟着爸爸在老宅,估计过不来。
她又给易航打电话,可一听是来拿走主人家的东西,易航表示不敢擅作主张。
之后,她又给韩助理、黎秘书都打了,大家都不敢来取。
不过黎秘书好心多聊了几句。
“太太,你跟文总……这次来真的?”
穆晚晴坐在沙发上,眼眸盯着那堆东西,语气淡淡:“什么真的假的,我们早就离婚了。”
“可你们明显放不下对方啊。”
“没有的事。我对男人不感兴,你们老板也有新欢了,我们都开始了新生活,挺好的。”
穆晚晴睁眼瞎话,浑然不觉自己这几天就像枯萎的花儿一样,生机黯淡。
黎秘书笑了笑,叹息:“你跟文总的脾气越来越像了,一个两个都口是心非。”
“……”穆晚晴没话,但心里却想:那浑蛋什么时候口是心非了。
他向来是心里想什么,嘴上什么,半点美化都没有。
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承受得住。
“太太,文总跟那位杜姐没什么的,他跟你生气,故意做给你看的。别看他生意场上精明睿智,手段了得,可感情上一窍不通,就跟幼儿园孩没区别。”黎秘书纯粹是看在两个年幼孩子的份上,多嘴又劝了几句。
穆晚晴依然沉默不语,可心头酸涩涤荡,连眼泪也像进了沙子一样。
她向来自卑敏感,对于文湛,更是没有半分把握。
有时候,她觉得那个人是真的爱自己,所以能放下身段与她和睦相处,甚至做出许多令她挺感动的事。
可有时候,她又觉得对方的爱根本不走心,自己只不过是他无聊时的调剂品。
稍稍有点矛盾冲突,他做的事,的话,都直戳她的心窝子,痛得她半条命都快没了。
这些日子,尽管她很努力地调整,也尽量用工作麻醉自己,可当夜深人静时,就还是会没骨气地想起那人。
“你们闹了这么久,总该有个人先低头——当然,除非你们是真的不爱了,只要心里还有对方,就找个台阶下吧。总这么别扭着,心里多难受。”
黎秘书是过来人,当然知道两个相爱的人吵架冷战,无论嘴上得多么云淡风轻,其实心里都不好过。
那种寝食难安,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滋味,再香的美食,再靓的风景,落在眼里都是黑白寡淡的。
穆晚晴好心谢过黎秘书,挂了电话。
看着那堆东西送不回去,她又哀哀叹了口气。
过两天就出差了,那就等出差前,找个同城快递直接送到他公司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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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湛在老宅刚吃完饭。
文江河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他身上毛病多,虽然都不是马上致命的绝症,可叠加在一起,也严重影响生活质量。
每次孩子们过来,他看着聪明可爱的两个宝宝,脸上才有些喜色。
网上的花边新闻,文江河也看到了。
饭后,父子俩坐在后花园逗着龙凤胎。
文湛看似在陪孩子,其实心不在焉。
因为周婶、韩峰、易航还有黎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