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除武功,逐出本寺。”
他只提了其中两个处罚,分别是最轻和最重的,其余还有罚做苦力、抄经、杖责、面壁等。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他和玄藏带着这帮小沙弥离开了“杂物院”。
“本寺之中,着灰色僧袍者为一般僧众,着黄色僧袍者是各院执事僧,着黄色僧袍披红色袈裟者是方丈、各院首座和长老……”一路之上,玄苦毫不放松地给小沙弥们灌输着“寺内常识”,直到真德等人进了“武僧院”,他才重新变得沉默。
一行人越走越偏,黄墙内外,皆绿树掩映,少见佛殿,过了好一会儿,孟奇才看到一处斑驳陈旧的院落。
“哎呀,玄苦师弟,玄藏师兄,你们来得这么早?”门口一胖大僧人笑嘻嘻迎了上来,同样一袭黄衣,但衣领斜开,肚子腆着。
玄苦皱起眉头,一丝不苟地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玄心师兄,怎可如此慵懒?”
胖大僧人玄心早就熟悉了玄苦的脾气,一点也不生气地道:“哎呀,你太执着于外相了,这是给我们杂役院的弟子?”
他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与玄苦纠缠,直接指着孟奇等人道。
“还请玄心师兄安排。”玄苦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时,一直做着锯嘴葫芦的玄藏忽地开口:“真应,真观还在杂役院吗?”
“还在,还在!”胖和尚玄心疑惑地道:“玄藏师兄,你问他们做什么?难道有意收他们为徒?”
玄藏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我武道已毁,不便误人子弟,何敢收徒?玄心师弟,劳烦你让他们与真应、真观一屋。”
他所指的正是孟奇和真慧。
孟奇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玄藏这还是第一次出手安排自己的事情,难道真应、真观两个和尚有特殊之处,能帮助自己?
“哈哈,玄藏师兄你吩咐的事情,师弟我哪敢担一句‘劳烦’?这等小事,何需如此?”玄心一口答应了下来。
玄苦侧头看了玄藏一眼,并未多说什么,而是正色对孟奇、真慧等小沙弥道:“我将你们安排在杂役院,是因为你们各有问题,若能自我得解,打磨心性,日后未必没有入武僧院,达摩院,乃至菩提院的机会。”
“可若是继续偷奸耍滑,慵懒贪玩,心性浮躁,不堪受苦,我亦不会隐瞒,必将通报戒律院,给你们相应惩罚。”
他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以示坦坦荡荡,没有一点私心,说得旁边的玄心老脸微红。
“是,玄苦师叔。”孟奇等小沙弥齐声回答。
目送玄苦、玄藏离开后,玄心扭动了下身体,让一块块肥肉上下抖动起来:“终于走了,最怕看到这铁面鬼了。”
这和尚……孟奇装起目不斜视,跟随着走路东摇西摆的玄心进入了禅房。
“真应,真观,这是你们的师弟真定,真慧。”玄心指了指孟奇和真慧两人后,转身就带着其他小沙弥前往别的禅房了。
禅房之内,有一通铺,足可容七八人入睡,其余别无他物。
通铺之上,两灰衣僧人一躺一坐,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躺着之人表情呆滞,茫然无语,坐着之人两眉深锁,语气冰冷:“包裹行李等放在铺底就行了,想要喝水,自去院内水缸取。”
“不知师兄怎么称呼?”孟奇看了一眼木木讷讷的真慧,决定还是自己开口建立良好的“室友关系”。
坐着之人冷冷地道:“真观。”
回答之后,他就不再言语,甚至扭头不看孟奇和真慧,让孟奇一肚子拉近关系的话题无从发挥。
至于真应,更是闭上了眼睛,继续入睡。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孟奇肚中暗诽归暗诽,表面却笑眯眯地对真慧道:“真慧师弟,我是真定,日后你叫师兄就行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