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都已经非常疲惫了,而西夏人的进攻却没有停止,他们已经改变了战法,骑兵从远处将步兵驮过来,扔在战场的废墟上,而后这些步兵就会自地组成冲锋阵型巨浪一般的拍在城墙上,然后被宋军彻底的消灭。
透过战场上的黑烟看炙热的太阳,白日无情的烘烤着大地,那些死在城下的西夏人尸体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开始臭,于是定远寨上就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死亡味道。
“将军,这样下去可不成啊,弟兄们已经极度的疲惫了,末将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西夏人已经换将了,刚才攻击我们的已经不是佐领军的旗号了,将旗也不是张绛的了,换成了隗明守成,他们人多可以换人,我们人少来不及换,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累垮的,不如让末将带着骑兵从寨门里杀出去,反攻一次如何?”
贾逵在自己的偏将王韶的肩膀上捶一下道:“不可,咱们的骑兵只是花架子,还不是西夏人的对手,如今,西夏人避开地势更加险要的来远寨,就是想从我们这里突破,我知道你想背靠坚城,用骑兵屠杀那些步兵,你莫要忘记,他们还有神臂弩,八牛弩的射程虽然远,却没有办法完全阻止西夏人的后援,这对骑兵来说太危险,不到最后时刻,骑兵不得轻用。
命令弟兄们每一队都分出三成的人去吃点饭,休息一下,大家轮换着来,我就不信,西夏人死伤这么多,他们还能无休止的进攻?“
王韶领命之后就去了后寨,带着部下将守城所需的屋子安置在箭楼里,然后就带着抽出来的人躲在城墙的后面休整,虽然总是有箭矢从天而落,掉在棚子外面,这些累极了的军卒却在呼呼大睡。
日头全部落山之后,西夏军中的收兵号角终于响了起来,没藏讹庞睁开闭着的眼睛瞅着暮霭中的定远寨叹息道:“五年前的宋军没有这样坚韧啊,看样子南方的那场仗,给这些人长了不少的筋骨。从今夜起,堆土造山,推进定远寨!”
贾逵瘫坐在地上,觉得胸口像是着火了一般,正想问亲兵要口水喝,一个白铜制成的酒壶递了过来,贾逵抬头一看,只见富弼笑眯眯的站在他身边。
想要说话,富弼却把酒壶塞进他手里道:“先润润嗓子,这是上好的葡萄酿,云峥的亲兵给我送来的,我喝过了味道不错。”
贾逵也不客气,一口喝干了葡萄酿,酸涩的酒浆入肚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急忙问道:“府尊,难道说云侯的大军已经赶到了?”
富弼摇摇头道:“敌军还没有疲惫,所以他不肯来。”
贾逵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之火又从眼中熄灭了,苦笑道:“他想从中捡便宜啊!”
富弼找了一块没有血的地方坐下来对贾逵说:“这场仗没有便宜可捡,倒是他的到来减轻了我们的压力,即使我们战败了,还有他在后面顶着,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贾逵叹息道:“末将宁愿他送来一些军资,也不希望他送酒过来。”
富弼笑道:“他当然送了军资过来,还派来百十个教官,准备教教大家如何使用新武器。”富弼说着话,就从铠甲的铁环上摘下一颗香瓜大小的火药弹递给贾逵又说:“这是少年军的装备,云峥五年心血所聚少年军,这种火药弹和我们以往使用的火药弹大不相同,听说威力十足,以前的火药弹全靠爆炸后的气浪伤人,这些火药弹靠的却是爆炸后产生的碎铁块伤人,你看看这颗火药弹外面全是生铁,一旦爆炸,碎铁块就会飞溅,据说可以糜烂三丈方圆。”
贾逵颠颠手上的火药弹道:“不管效果如何,明日就能见分晓,可是这样的话秦王川是守不住的,定远寨的地势不太好,总有法子攻破的。”
富弼道:“尽人事,听天命而已,云峥已经把秦州的百姓尽数撤离到了凤翔府,还准备把整个秦州当成一个巨大的战场和没藏讹庞死磕,我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