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一丝淡淡的红色了……
赵延年看着失魂落魄的皇族兄弟小声的对赵旉道:“再来两次他们就会崩溃的。”
赵旉冷冷的吐掉嘴里的咸的血水道:“这没什么好说的,坚持下来的算是合格,坚持不下来的就淘汰。
皇宋赵家已经平和的时间太久了,该知道什么是铁血,该知道什么是战争,没有用的人死掉也无所谓。怎么,你心软了?”
赵延年苦笑道:“怪不得大帅希望这次出征以你为,我为辅佐,我的年岁比你大,但是你比我更像是一个将军。”
赵旉瞅着赵延年道:“因为我比你多死了一次,在青塘的时候,我的头上被连枷打了一次你还记不记得?”
赵延年点头道:“我守了你三天三夜,你高烧不退,整张脸已经看不出人样子来了。”
赵旉点点头道:“我睡了三天三夜,也整整作战了三天三夜……”
赵延年笑道:“怪不得你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好累啊!”然后就真正的睡过去了。”
“那场昏睡让我忘记了很多的事情,留下来的全是和战场有关的东西,有一段时间我见到云帅就想转身跑路,生怕他重新把我派到战场上去,所以这一次,我不想逃避了,也不会容许你们逃避。”
赵延年拍拍湿漉漉的赵旉道:”既然你已经鼓起勇气来了,那就说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沙麻部已经完蛋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做到斩尽杀绝,还是有一些人逃进了山林,风琶部必定会收到消息。”
赵旉把手里的长刀洗干净之后插进刀鞘笑道:“既然没有了突袭的可能那就强攻,我改变主意了,忽然觉得这场战争最重要的不是收复建昌府而是把这些兄弟带出来,只要有了人,建昌府什么时候夺回来都行。”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管战略,只是单纯的作战,痛痛快快的作战?”
赵旉狞笑一声道:“把人杀光了,自然就夺下建昌府了。”
赵延年抬头看看太阳道:“既然注意打定了,我们就去做,时间还有,我们去风琶部。”
赵昊听到了集合的号角声,只是号角声似乎离自己很远,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少女身上的破甲锥想要拔下来,又停下了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放在少女的手中,同样的,那枚玉佩上也有他的名字。
他很希望有人来帮助这位少女来复仇,如果死在这件事情上赵昊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大理是真正的地无三尺平,战马在这里几乎成了累赘,赵挺牵着马努力的跟上大队,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落后了,没有人会等自己。
走不完的山路,看不完的林海,太阳从云彩后面出来,大地就变成了蒸笼,汗水从脖颈流进了内衣,铠甲磨破了肩背,被汗水浸泡之后火辣辣的疼,如果说昨日在沙麻部自己是一个杀人恶魔,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木偶人,只知道机械的随着大队前行,没有心思去回想昨日的杀戮,疲惫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沉重的一步都几乎迈不动。
军侯处终于出了停止前进就地休息的军令,他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谁知道刚刚坐下,就被赵昊拎起来了。
“检查一下自己要坐的地方,这里是大理不是东京,如果被毒虫咬伤了只有死路一条。”
赵挺呆滞的点点头,眼看着赵昊在地上洒了硫磺,也看见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从枯枝败叶中钻出来,甚至还有一条两尺长的红色小蛇,不过只要看看它三角形的脑袋和斑斓的色彩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
就在小蛇将要钻进树林的时候,一杆长矛正好钉在小蛇的脑袋上,小蛇扭曲着身子紧紧地缠着长矛,过了一会才松开,软软的掉在地上。
赵延年剁掉蛇头,用小刀子挑出一个小小的蛇胆,用刀尖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