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姜闻放弃。而扮演天狗儿子的小演员,老姜则找了个七岁的小盆友,叫王真。
由于褚青不想分心,便把制片的活计让给了公司人员。这部戏的投资预估一千二百万,演员片酬基本没花,全砸了电影制作上。
以前他挺纳闷的,为毛《站台》那种片子都得要二百来号人的团队,整得跟吃饭似的。现在明白了,大多是扯蛋。
摄影、灯光、化妆、收音、场记、道具就占了三分之二,这些人又带了各种走后门的徒弟or助理,才看着满满登登。
可以说,一个剧组起码有二到三成人是混饭吃的,脸大的屁股就得蹲个茅坑,从来没有一专多能的时候。
褚青自己建组,首先就规避了这些东西,硬生生给压到了八十人,经费又缩减不少。
即便如此,他还有点担心。
当初拍《鬼子来了》,可是有五家公司联合投资,一共两千万,愣没兜住那个坑货,最后超支了百分之三十。
现在就自己一个,好嘛,明摆着告诉人家:正面上我!
……
天晴,微风,有云朵飘过。
黄绿斑驳的旷野向四周延伸,空空无迹,歪歪扭扭的乡间小路上,缓缓驶来一列车队。有面包,有吉普,有货车,首尾相连,尘烟飞扬,就像条脏兮兮的土蛇。
他们要去一个很偏远很偏远的村子,是费尽心力找的,缺水,干燥,充满了剧烈的不安份,以及数不清的窑洞。
褚青、姜闻和王瞳,坐着最前边的吉普车,老姜靠在副驾驶,正闭目养神。
“哎你看那边,翻过山就是吕梁,过了吕梁就是汾阳,我哪会就从汾阳直接去的郫县,嗬,那顿折腾!”
后座,褚青指着远处的一抹青山,给姐姐讲着往事。
因为《小武》和《站台》的关系,他对晋中始终有份特殊的感情,好几年没来了,今儿故地重游,心里还挺欢快的。
“嗯,一晃都六年了。”
王瞳眨了眨眼睛,叹道:“可惜那电影还是没能上映,不过也挺好的。”
“呃……”
他挠了挠头,却没有接话。
说来奇怪,《诗意的年代》拍完这么多年,褚青都没想送去参展、发行,似乎一旦被别人知晓,只属于两个人的美好世界就会崩塌。
“唔!”
俩人正聊着,就觉车子猛地一震,跟着便是颠颠簸簸的前行。王瞳忽地皱眉,显然不太舒服,强忍着过了这段破路,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
“姐,没事吧?”褚青见状,不由担心道。
“……”
她靠着椅背,紧抿着嘴唇,只是摆手不语。
“哎,停一下。”他赶紧吩咐司机。
随即,吉普贴边停稳,俩人下车,姜闻悄默声的瞄了一眼,又继续眯着。
“呕!”
“呕!”
王瞳俯着身子,连连干呕,却没东西吐出来。
褚青一手给她拍着背,一手不停挥动,示意后面的车直接走。好半天,她才直起腰,抚了抚胸口。
“给!”
他递过瓶矿泉水,待姐姐漱了口,又递过一张纸巾。
“不好意思啊,颠得有点恶心。”王瞳擦了擦嘴,不由抱歉。
“没事,我带了清凉油,用不用抹点?”他问。
“嗯。”
俩人回到车上,褚青翻出一个虎牌,用指尖挑了,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王瞳眼睛微阖,细长的眉尖逐渐舒展,就像滴了水墨的画卷在慢慢润染。
“咳咳!”
甭看姜闻一身的雄性荷尔蒙,他特么也八卦,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刚要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