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你在玩这猴子么?其实是人猴子从头到尾就在玩你。”
猛然间,赵铸的脑子一个激灵,他忽然回忆起了一个画面,在陈雨馨家的那个记忆画面之中,那时候的自己正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厨房里的苟泥土和霍惑惑在准备着餐食,苟泥土隔着五年的岁月时光在五年前的厨房里一边切着菜一边对五年后站在门口的赵铸说赶紧走开,别打扰老子做饭。
这是一种细思极恐的画面,而现在,这个画面,又一次出现在赵铸的脑海中,在见到这一行字时,之前长针上的太灵符气息控制开关的情景以及记忆画面之中的情景,瞬间被串联了起来。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身影,出现在了赵铸的面前。
他来过这里,到过这里,是他,给凶猴的后背脖颈位置扎入了一根针,让凶猴每隔一段时间就痛苦万分受到极大的煎熬,是他,在这里写下这一行字,待得至少五年后,灰尘重新覆盖,针落地,正好砸在上面,让后来者看见留下的讯息。
如果说群主对于赵铸来说是摸不到的天空,那么,苟泥土对于赵铸来说就是一座看不见顶端的山。
曾经,赵铸也见识过一些类似于可以预测未来的人物,比如朱建平当初的那个便宜老师,送他春药的那个老不正经的圣西安,可以说当初整个一场管理员竞选,都在圣西安的掌控之中,是他,站在朱建平身后,一举把朱建平送上了管理员的宝座,并且这只是一个开胃菜,在堵门的事件之中,若非是审判之枪的虚影法则护住了朱建平最后一滴魂血,给朱建平保留了一线生机,估计朱建平在那时就会因为舍命救赵铸和熊志奇而陨落了。
赵铸很难去想苟泥土和圣西安,究竟谁在这方面更厉害,就像是一只蚂蚁在看着前方两个男人打架,对于蚂蚁来说,随便哪个人过来都能一脚把自己踩死,这两个人到底谁更强,它根本无法去判断,因为没有衡量的依据。
对于苟泥土留下的讯息,赵铸直接选择了百分百的信任,原因也很简单,苟泥土已经进门五年多了,他没有必要说要在这里留下什么后手来算计一下五年多后来到这里的赵铸,而且,东北老林子的一战,是苟泥土引导着十几道五年前强者的灵魂烙印以及法器自神农架封印之地飞来守护和战斗,这样子的人,他没必要欺骗自己。
也因此,赵铸不光是停下了脚步,而且还缓缓后退,自台阶上向下走去。
站在上方的凶猴见赵铸这个举动,忽然安静了下来,站直了身体,就这么冷冷地看着赵铸,平静之中,带着一种隐藏的波澜。
赵铸完全退下了台阶,站在原地,抬起头,就这么盯着站在上面的凶猴。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平静的局面,维持了将近三分钟,凶猴的头,微微斜了过来,一只毛绒绒的手,放在自己的猴脸上,轻轻一抹。
猴脸开始慢慢发生变化,最后露出了一张人脸,一张男人的脸,这张脸的年纪,看起来很年轻,可能也就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但是这张脸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像是太平间里躺了很久很久的尸体。
看着这一幕,赵铸也是轻轻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发出了一阵脆响,当撕下伪装的时候,也就是该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
凶猴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浑厚,似乎是带着一种方言口音,不是纯正地道的普通话,但是听懂,还是不难。
赵铸耸了耸肩,把那根针拿了出来,在凶猴面前晃了晃。
“是那个人?”凶猴的目光一眯,身上凌烈的寒气似乎进一步提升,却也带着明显的波动,显然,当年的苟泥土,给那时候的凶猴带来了很不好的回忆。
这也是很好理解的一件事情,赵铸是赵铸,而且赵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