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恐被天下物议。”
“陛下,我朝以孝治国,若贸然为之,恐于国不利啊。”吕大器也忙出来附和。
“可先,朕问你,既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损’,那指甲呢?脚趾呢?是不是也是受之于父母?那你剪没剪?”朱由榔问道。
“这……。”吴炳被问住了。
指甲乃发之末也,这早有定论。
“俨若,以孝治国不错,但孝在心,在行,与发肤何关?你每天用二刻的时辰洗漱,为何不多腾出一刻多看一份折子?”
“这……。”吕大器也被问住了。
“陛下,剪发即不孝这一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凡夫俗子未必能知陛下之心,贸然推行,恐生民怨。”杨乔然出班奏道。
他和吴炳、吕大器都是儒家学说的忠实拥趸,是封建礼教的卫道士。
虽然朱由榔抬的死杠,他没法反驳,但就是觉得不妥。
凭什么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质疑,皇上你就质疑?不怕百姓产生怨望吗?这可是干系到江山是否稳固的大事啊。
“桐若,你的担心没有必要。朕不会强制推行,只是倡导新风罢了。千年也好,万年也罢,所有陈旧观念只要不符合现实社会的发展要求,都要改,不改就不能进步。跟医者‘去腐生肌’是一个道理嘛。”朱由榔道。
朱由榔歪理一套一套的,说的吴、吕、杨三人无言以对。
杨爱站在朱由榔身后伺候,也被朱由榔的话给震住了,她算见识了朱由榔的大胆和勇气。
“好好的说着满人的事,怎么就绕到头发上去了呢?千年礼教习俗他也要改?会不会引起巨大反抗?”
“看大臣们的脸色,吴、吕、杨三位大人旗帜鲜明地表示不同意见,其他人谁也没有附和皇上的意思,虽然三位大人被皇上给驳倒了,但总感觉皇上自说自话,无人应和呢?”杨爱心里犯起了嘀咕。
杨爱观察得不错。
陈子壮、瞿式耜、陈邦彦三人不明确表示反对,但其实心里是反对的。基于对皇上的敬畏,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这等事陈际泰说不上话,他也不会说。只要不是他份内事,他是绝对不乱插话。
但有两个人,对于朱由榔这套理论是非常赞成,打心眼里拥护的。
谁?
黄宗羲和顾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