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指点着对联和花豹,给周围人讲解着自己所知的花豹、霍四哥以及南山敬老院不得不说的故事。
曹宝明攀着绳子,从副食品商店的三楼缒到二楼,然后被苏毅一把抱了进来。接下来,两人一个剪断绳子,一个用大铁链锁住通向楼顶的大门。
段航也混在人群里,叹谓道:“这样的话,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组织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欺行霸市人尽皆知,他就算能活过今年,也别想休息。”杨锐说着段航完全不懂的话。
后者摇头:“你从哪学来的这种……怪招……”
“跟中学生学的。”
“中学生?”
“嗯,天底下最坏的就是中学生了,你看美国和日本,嗯……看电影就知道了,欺凌什么的,绝对是让人想自杀的战术。当然,咱们中国的学生也不差,用不了多久,也都能学会。”杨锐想的是自己以前补习班时的学生,甭管外表多纯良的孩子,欺负人的时候,各种招数能让大人们瞠目结舌,喝马桶水,关换衣间等等只是初级技巧,其推陈出新的速度,比学生的更新换代还快。
比起挨打,欺凌造成的心理阴影显然更大。
霍老四等人或许可以把遍体鳞伤当作男人的勋章,但浑身是屎是什么勋章,就很难说了。
段航更加疑惑,问:“真的有这种电影?”
“录像带里有。”杨锐只能这样解释。
段航露出会心一笑。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疯了似的冲上副食品商店,接着又有人狂奔下楼,找了斧子和钳子,再狂奔上楼。
接着,楼顶传来撞门和喝骂的声音,更引的围观群众各种猜测。
花豹挽救计划持续了很长时间。因为楼顶的大门被曹宝明用重物封死了,即使剪断了铁链子也撞不开,霍老四最后只能派人从外墙爬上去,清理了门后再开门,过程狼狈不说,更让大家的高潮久久不息。
最终,霍老四等人只能用狂吼释放心里的郁闷。
穿布鞋的老狼望着泣不成声的花豹心有余悸,当时要是一个不对留下来了,以后真是见不得人了。
霍老四派人把花豹送了回去,继而发动了所有人手,在道上放话,疯狂的寻找杨锐。
却不知道,杨锐早在花豹落地以前,就骑上自行车,返回了西寨子乡。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把事情给说明了一遍。
绕是杨老爹镇定非常,也在每日50元的利润,以及“我爱霍老四”的对联处呆住了。
良久,杨书记才找到了一个切入点,问:“试卷赚到的钱,你真的一分都没拿?”
“一分钱都没拿,校长可以作证。”听老爹的问题,杨锐暗赞自己有眼光,在本地的商业环境不明的时候,这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策略。
“钱是怎么分配的?”
“学校一部分,经济困难的学生一部分,成本开支一部分。”
“参与油印的学生,工资是怎么分配的?”
“按小时算,比印刷厂的临时工少一点,但他们的工作时间少,而且也享受到了最终利润所产生的福利,工作岗位是轮换制的。”
杨书记又问了几个问题,均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才深深的看了杨锐一眼,又打电话给学校,亲自问了赵丹年,方才思考了起来。
作为曾经的公社书记,坚信社会主义的好党员,杨锐的做法显然挠到了杨老爹的痒处。
共同工作,集体经营,同享利润,西寨子乡最早的公社工厂就是在这种理念下经营的。
虽然说,公社的工厂最终失败了,但杨峰还是对这种理念抱着深沉的好感。
杨锐能用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