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亲近自然,满眼的五彩缤纷,鼻腔里亦充斥着芬芳。
路的尽头是一个小广场,至少是转圈400米的规模,中心点缀着一个网球场大小的圆形花坛,里面载着月季、牡丹等花树,且颇有些年头了。
三层高的苏式拐角长楼是煤科院里唯一的楼房,分割整齐的窗户后面,是大小相等的40多间办公室,两个拐角就是纵向近百间,总计接近三百间的规模,以至于这一栋楼的占地面积就赶得上后世的小规模小区。
站在广场上,能够看到乔木的另一边点缀着一些四合院似的平房,门前还挂着牌子,只是远远的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字。
魏振学主动介绍道:“好几个检测办公室都在西面,锅炉房、耐火材料实验室之类不方便进主楼的,也都在那里。再往前,就是铁丝网那里有篮球架子,还有几个羽毛球的场地什么的。”
“好大。”粗粗一算,这就是上百亩的架势了。
魏振学笑:“这还大?球场前面的小树林……嗯,这里看不到,反正,西面的树林,以前都是烧窑,还有一个煤科院自己的砖瓦厂,大炼钢铁那会,我们自己摆了两个高炉,还给别的单位供应耐火砖,当时满地堆的都是砖胚子,被我们小孩子给害祸成两截的砖,一样有人抢着要……”
这么简单就自曝黑历史了,来到小时候成长的地方,情商是不增反降啊。
杨锐用生物学家的眼光看着魏振学,随口道:“绿化的挺好的。”
“有点太好了。我还在煤科院的时候,晚上经常听到老鼠的声音,后来找老乡要了两条狗放到树林里面,结果你猜怎么了?逮出三只兔子!”魏振学咂吧着嘴,赞叹道:“当时老吃粗粮,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没想到兔子那么肥……”
杨锐突然觉得没法接话了,不是没说的了,是想问的问题太多了,又都没有询问的意义。
比如,你又自曝黑历史了啊,你原来是从煤科院里下到南湖煤科所的呀,那次是因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因为逗呀。
比如,发现老鼠了,为什么不养两只猫,而是要了两只狗?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因为逗呀。
比如,两只狗为什么逮出了三只兔子?是一只狗嘴里叼了两只兔子?还一只狗是嘴里叼了一只,脚下霸气的踏了一只?难道狗也被你传染了逗病?
不对,是我被传染了逗病啊!那狗当然是先抓了一只兔子,然后再抓了另一只啊。
不过,那狗为啥不自己躲在小树林里偷偷的把兔子吃了?老乡送的狗,总不能像是被训练过的猎犬一样,不吃猎物吧。或者,是两只狗分赃不均?
不对啊,狗有什么分赃不均的,一定是吃饱了才出来的。唉,两只傻狗还是被传染了逗病吧,我要是狗,我就把吃剩下的三只兔子藏在树洞里,自己出去装可爱,藏兔子的树洞一定要选在活树上,兔子用叶子裹好,再用河泥抱住,树洞里也得盖点土,不能盖太多,最好是到别的地方取土……
完蛋了,被传染了逗病的一定是我吧,又不是真的要做狗,想那么详细做什么……赶快想点别的……
对哦,狗是不能做叫花兔的……说不定也可以,怎么说也是有四只爪子的灵长类动物,只要前肢能够临时抬起,取河泥揉一下……
我呸,狗什么时候变成灵长类了,我还是学生物的呢。
逗病有药治吗?
肯定没有了,至少82年是没有的,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发现这种病吧——这样想,总觉得哪里不对。
杨锐两眼无神,突然觉得,就为了一篇论文而与这位中年逗长期相处,真是不划算。
付出太多了吧。
他还要借分析天平,借了东西就要还,一来二去就有了长期接触——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