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杨先生的论文了,也是要用到大量的烟叶的,关于粗制茄尼醇,杨先生有没有新的想法?”
杨锐微微一笑,说:“粗制茄尼醇,我一点研究都没有。”
“这样一来,原料仍然是个大问题。”海处长故作为难。
杨锐知道他想说什么,依旧轻松的说:“没错。”
“原料以烟叶为主,这种东西,现在还是挺难搞的,我觉得,需要分一些利润出来,给原料企业。”海处长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准备从一些大中型卷烟厂收购废烟叶,这样车皮比较容易解决。”
“哦。”
“如果提供给原料企业一定的股份和利润的话,咱们就不能继续按照西捷工厂的股份分配模式了,我认为,各家都适当的退让一部分股份,这样如何?”海处长说到此处,是坐直了身体,向所有人说的。
弗兰奇微笑说:“可以。”
其他企业的代表也纷纷点头同意,就好像他们已经成为了股东似的。
杨锐笑笑,说:“你们先定。”
假如不是提前猜到了弗兰奇的目标,杨锐现在已然被伏击了,应对或许也会频频出错。可他既然猜到了情况,自然就镇定不少,尤其是他确认平江饭店里只有他可能是技术提供者以后,就更淡定了。
资本说出花来,没有技术也是屁话。
生物技术是80年代的绝对顶尖技术,门槛比it技术还要高的多,在这片领域,钱是必不可少的,技术却是稀缺的。
海处长代表的国医外贸有权力有渠道有关系,可没有技术,一样换不来外汇,他有些被杨锐的轻松给唬住了,想了一会,还是担心事情再次演变成上次那样,就没有将原定的股份安排直接抛出,却道:“如果按照西捷工厂模式,现在确定的就是国医外贸,捷利康和杨先生,我们可能还需要一家原料企业,一家生产企业,前者由我们来确定,后者话,杨先生认为哪家比较合适。”
在场的除了天津系的三家制药厂以外,还有平江本地的两家制药厂,总共五家的代表,听到海处长的话,立刻扭头看向杨锐。
韩大姐更是热切的望着杨锐,一副恨不得把女儿嫁给他的样子。
杨锐同样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然后摆摆手道:“我不懂生产的,我就只懂技术。”
“既然如此,生产企业也由我来安排了。”
“哦,海处长希望怎么安排?”
“按照西捷工厂的经验……”
“我倒是觉得,用不着完全按照西捷工厂的模式。”杨锐打断海处长的话,笑的露出犬齿。
海处长望着杨锐尖利的牙齿,一个激灵,笑了,说:“杨同学有什么想法,尽可以说明。”
他的称呼,又变成杨同学了。
杨锐耸耸肩,却将目光转向国企的代表们,道:“精制茄尼醇的生产,其实不像海处长想的那么复杂,首先一点,新的企业在开始阶段,没有必要生产粗制茄尼醇,所以,咱们用不着退让股份给原料企业。”
“这不行!”海处长想都不想的拒绝了,说:“粗制茄尼醇的技术并不复杂,如果不做,原料就掌握在别人手里,在国际竞争中是要吃亏的。”
他找出来的理由还过得去,毕竟,国内消耗的茄尼醇很少,精制茄尼醇参与国际竞争的话,控制成本是非常重要的。
不过,海处长真正的理由是为了掌握整个产业链。提高数个省份农产品的附加值的政绩,显然比建设了一家先进工厂来的多。
但从杨锐的角度来说,只要在中国建厂,这些省份的农产品的附加值就会提高,他才不在乎政绩是谁的。
海处长想贪天之功,杨锐管不着,但他不能因此降低了自己的利润和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