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己方瞬间将价格打压到对方的成本线以下,对方再想升级换代就不容易了,至少,被迫换代期间造成的损失会大上许多,市场也很容易在此时被抢走。
然而,中方并不在乎日系工厂会怎么样,他们也不在乎市场垄断地位,或者是垄断利润和超额利润的区别,对他们来说,辅酶q10的利润就够高了。何况,建厂到海外,中系工厂也赚不到钱。
杨锐即使最近练了英语,才听不懂老外夹杂着生僻词和长难句的快节奏发言,这个时候,翻译都已经呆住了。
中方插不上话,又变成英国人自己吵,过阵子,中方的人也开始吵。
英国人自己吵,是吵世界各地的工厂分布,中国人自己吵,是吵国内的工厂分配。
等到9点钟,被选定的五家粗制茄尼醇工厂的厂长进来的时候,所有人差不多都口干舌燥了。
翻译趁机开始说前面硬记下来的话,海处长则大略的说了会议前的内容,厂长们顿时面面相觑。
国医外贸的副总更是面色凝重的说:“不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今天会议都是机密,不许向外泄漏,不许给家人说,也不许给未参加会议的下属同事和领导说,有人要问,就让他来找我,都清楚吗?”
“清楚。”厂长们说的参差不齐,同时暗暗心惊,都决定会议上沉默是金。
杨锐却摩挲着下巴,考虑自己该做什么决定。
整套系统的技术壁垒,他都已经完成了,相关的论文和专利,要么是发表和注册了,要么是正在发表和注册的过程中。
捷利康若想突破这些专利,所要付出的成本是高昂的。
弗兰奇摸熟了他的脾性,也不做提前买断的勾当,就这么堂堂正正的当面讨论,反而令杨锐不好决定。
想要所有的工厂都有合资工厂的分成比例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三分之一都太多了,而且,一旦打起了价格战,辅酶q10的价格会在数月乃至数年的时间里拼命跳水,到时候,能得到分红的股东,也一样要承担亏损。
杨锐还没有这个自信,能与跨国公司一起参与世界范围内的价格战。
这时候,开价就变的很关键了。
而开价的关键,是充分的了解对手。
杨锐想来想去,灵光一现,来到海处长身边,低声道:“我认识一位平江师范的老师,英语水平特别好,能不能请她来现场翻译。”
“能保密吗?”海处长也对现在的翻译不满意了,而他到现在,也不觉得此事与杨锐多大的关系。毕竟,一个合资工厂的分成就要好几十万美元,难不成还想要更多不成。
“能保密,她是平江师范学院的正式教师。”杨锐猜得到海处长的心思,却不在乎,技术在手,由不得你高兴或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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