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山你个棒槌!”
杨山笑的无比畅快,说:“棒槌怎么了?我孙子是状元!”
“行行行,算你孙子厉害。”老张说着停了一下,又道:“前两年怎么没看出来啊。”
“男孩子淘气,这不是懂事了,懂事了就会好好学了。”杨山哪里有什么教育经,一通胡说,反而吸引了不少老干部围观。
第二天一早,杨峰派人将老爷子接回西寨子乡。
杨锐披红挂彩的坐着借来的吉普车,在乡界将爷爷接到,直返乡里。
杨山的心情甚好,看着杨锐就笑,和颜悦色的问:“你爸摆酒了?摆了多少桌,都请了哪些人?”
“叔伯兄弟都请了过来,再就是各个单位的人,还有他的老战友,老朋友,再就是您这边列的表……外公那边的人是他们请的,说是过两天到平江再办一次……”杨锐浑身不自在的道:“你不如给他说说,弄的太排场不好。”
“怎么不好?”这一次,杨山不像杨锐想象的那样,端起老革命的自我要求了。
杨锐诧异之余,堆砌理由道:“搞宴会铺张浪费不是,就是考了一个第一名,而且名次还没公布……”
“考了状元还不请客,人家要说你小气,你不是赚了钱?就拿出来,都做了状元了,要钱有什么用,你这以后啊,国家就都给你负责了,你就好好努力就行了。名次不用等公布,我问了人,你的分数没问题,等学校提档就行。”杨山迎着风,手抓着吉普车的门,又道:“你外公要办酒也是大办,你准备一下,这两天别喝太醉了,到了平江,好好给你外公撑场面,咱们两家出个状元不容易……”
“怎么还要喝醉。”
“不喝醉能行?那么多嫉妒的人,得让人家发泄发泄,这可是状元!”杨山说着,又顿了一下,道:“你也别翘尾巴,现在的状元和以前的状元不是一回事了,你到了学校,还得好好学习,明白吗?”
杨锐被爷爷的混乱话语彻底搞糊涂了,只是感觉到杨山同志很开心。
开心也就行了,杨锐傻笑两声。
对于这个全国状元,他也是有虚荣心的。
尽管少不了来自后世的经验和知识,但这些也是他的经验和知识。
他读过三年高中,做了七年的补习老师,再加上这一年时间,等于复习了十一年的高中。不过,要是觉得比别人多复习十一年就能拿到状元,那就太天真了。
这可是每年有700万人参与的游戏!
77年恢复高考的时候,就有老三届的学生,复习了十年以上,尤其是那些参与教学和教育任务的老三届学生,很多人虽然同样劳动,可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并不少,这些人参加高考的成绩固然不错,可要得状元,那也只能有一个人。
从77年到83年,不断复读不断参加高考,却始终考不上的学生,依旧大有人在。
若是将时间线再推的长一点,复习七年八年十一年的中国学生,大有人在,80年代所谓的老红军,指的就是要多年复读才能考上大学的学生,仅仅是考上大学,离状元还远着呢。
杨锐其实不在乎自己读了多少年的书,他在乎的是自己的经验和知识还能不能发挥作用。
在他更向往的科研领域,可是没有年龄限制的。
在某一个领域领先的中年人和老年人,不慎输给青年人的故事,不断的重复,几乎是科研工作者最畏惧的悲剧。
更丰富的经验,更高深的知识,更年轻的身体,带给杨锐强烈的信心。
从一个过来人的角度来说,高考带给学生最重要的,似乎就是信心了。
在一个公平的考场上,战胜700万人;在一个公平的考场上,从700万人中脱颖而出;在一个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