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杂志撰文称,应该从整体上研究和分析人体基因组,于是,美国人在87年投入了1。6亿美元,到90年启动人体基因组计划,经费飙升至30亿美元,接着是英法德日中的陆续参与,光是超级计算机就花了不知多少钱。独立于公益项目之外的塞雷拉基因公司,甚至为此专门购买了当时世界第三大的超级计算机。
杜尔贝尔劝说开展人体基因组计划的说辞,是攻克癌症。而为了攻克癌症,人类愿意拿出的经费,远超生物学家的想象。
事实上,自90年代以后的抗癌药品,大都是就基因层面来开展研究的,人体基因组计划,也因此获得了部分回报。
但在此之前,谁都无法料到这样的结果。
即使是汤姆斯和杜尔贝克也无法先知先觉。
杨锐可以。
顺着功能基因组学研究下去,自然而然的就是基因组学和人体基因组计划。
这就是又得名又得利的节奏。
参与基因组学的建立,那是何等的傲娇!这门学说是我参与创立的啊,就全世界范围来说,能够创立的新学说数量太有限了,单独的生物学就更少了。
人体基因组更不用说,20世纪末的生物学盛宴,有份参与的,履历上都闪着金光。
这样的机会,即使重生了,也就是这么一次,可以说,直到30年后,人体基因组计划仍然如明珠一般闪耀。
杨锐前世在实验室工作,既接触也参与过同类型的研究,不过,他当年能插手的,都是别人玩烂的题材,和现在的白纸一片,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一本接一本的扫着期刊,杨锐的注意力也越来越集中,表情却是越来越开心。
钟志文看的那叫一个别扭:你说你要是看杂志看的合不拢嘴了,那是乐的,你看期刊高兴个什么劲啊,难道看着核苷酸序列,能看出笑话来吗?
钟志文无奈的看着有漂亮女生给做搬运工的杨锐,强迫自己低头看文献。
文献无比的枯燥,艰涩难读,偏偏他被富教授抓去做助手,不看又不行。
因为现在的学校人很少,没有研究生和博士生当顶梁柱,教授们做研究,就只能抓差讲师和助教,讲师和助教都不够用的时候,就只能抓差大四生了。
这对某些学生是极好的事,对某些学生来说,压力就太大了。
钟志文虽然非常难得的考上了北京大学,但他的基础并不好,读期刊很困难,尤其是遇到外文参考文献的时候,往往需要回头去查原文,进度极慢。
“红袖添香真是好呀,不管文献读懂了没读懂,装作很懂的样子就可以了,哎,也怨不得人家高兴。”钟志文默默的想着,却是看着杨锐发起愣来。
“这个人好奇怪。”刘珊又报来一叠期刊,低声对杨锐说。
杨锐瞅了一眼,笑了两声,说:“上课听不懂的学生,都是这个样子的。”
钟志文没有注意到刘珊,眼睛却是看着杨锐的,见到他目光注视了过来,一下子反应过来,面露尴尬,说:“我看你们换书换的挺有意思。”
又是“有意思”这个形容。
杨锐撇撇嘴,顺口问道:“你说你跟着富教授学基因功能分析,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
“就你们现在做什么课题吧?有论文吗?”
钟志文见他问的煞有介事,犹豫了一下,隔着过道,小声道:“我们在做基因分离,富教授还有一篇关于前体的论文。”
“论文发表了吗?在哪里。”
钟志文犹豫了一下,去从身后的书包里抽出一本期刊,递给杨锐。
这是一本外文期刊,名字有点陌生,已经被翻的边角翘起来了,钟志文显然经常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