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字塔更尖锐更残酷,一家实验室是超盈利的,那与之相对的,同一个领域的研究机构自然都是负盈利的,在科研竞赛中失败一次还可以,失败两次三次的,要么争取更多的冤大头的投入,要么就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活,继续竞争下去,若是还不能翻身,多数就此死掉了。
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死掉的实验室都比活下来的多。
想象研究同一个领域的实验室汇集起来,就等于是一个班级,假如一个班级只有第一名能得到表扬,而连续两年不能受到表扬就要被淘汰,这样的班级将会是何等的残酷。
更残酷的是班级里的成员还在不停的轮换,不断的有名校学生转学进来,或者有新人申请入学……
80年代的中国实验室能幸存下来,也多亏了勤俭持家的传统,以及较低的人员流动率。否则,优秀的研究员被挖走,科研竞争无以为继,实验室很快就会衰败掉。
而在杨锐读研的时代,科研人员的流动率加大,所谓的千人计划,或者长江学者等等,都等于是不得已的反挖人计划……
王晓芸没有经历过残酷的科研竞争,或者说,她和同时代的中国科研人员都没有经历过高流动性的科研时代,这使得国内科研机构,也从来没有为科研人员服务的意识,落在30年以后,高端科研精英才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分离一双手套,如果是研究正在紧张阶段,他们宁愿自己贴钱去买各种消耗品,但是,一旦研究完成,不能提供补偿和补贴的研究结构会被立刻踢开,各地有的是挥舞着金元的实验室嗷嗷待哺。
涂宪向魏振学和贺全贵笑了笑,三步并做两步的追上王晓芸,笑道:“别生气嘛,他们也是被惯坏了。杨锐还是个年轻人,用香港老板的钱,花钱如流水,但他的确有做出东西来,比如这一次的论文,算起来,总共也就花了几十万,国内的实验室,一年下来,什么成果都没有,也要花个十几万不是?”
“每个人都这么用实验耗材?”王晓芸低头问。
涂宪想了一下,不安的道:“差不多吧。”
“一天用一百多个枪头这么浪费也没人管?”
“没这么夸张,一般情况,一个人一天也就用几十个。”
“手套一次戴两个,用了就扔,不限制?”
“也不能随便浪费,今天是给你做演示,平时的时候,该换的时候换,不节俭是有点,浪费还是不多的。老魏刚才也不是说了,乳胶手套比较贵,能多用两次就多用两次。”
“但也是想扔就扔?”
“这个,根据实验的需要呗。他们一盒手套用完还是要去申请拿新的,用的太费肯定要被说。”涂宪解释的乏力,杨锐在实验室里只管总账,连财务处这样的机构都没有,没有谁真的去管别人怎么用手套。
王晓芸又问:“我刚才看到打印机和复印机了,能用?”
“能用。”
“用多少张纸,管吗?”
“这个……要求还是尽量两面复印的,也不能随便浪费,大家都是有重要文献什么的,才去复印的。”
“那像是口罩、香皂什么的,也都是随便用了?”
“香皂肯定是随便用了,口罩的话,用了再取吧……”涂宪小声道:“大家人都很好的,基本没有刻意浪费的现象,好了,你不喜欢,咱们就先回家……”
“谁说我不喜欢了。”王晓芸抬起头来,却是笑逐颜开,说:“我早就想每天换手套,天天戴口罩,想怎么洗手就怎么洗手了,你以为我爱从垃圾桶里捞枪头?”
“啊……”
“啊什么啊,涂宪!”
“啊……哦,是。”被叫到全名的涂宪菊花一紧。
只见王晓芸表情认真的道:“你最好把我也弄到华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