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运动,下棋则有些不方便,因为列车开的虽慢,摇晃的却剧烈,棋子总是移位,容易引起争锋。
也是因为这个特点,很快就有人发明了带磁铁的棋具,列车员推着小车在车厢里卖,开始的时候能卖出去一些,后来因为磁铁的质量太差,终究只是样子货了。
杨锐被王国华叫过去玩了几把,就对副破牌绝望了。他现在的记‘性’可不比当年,不说记下满把牌,可随便瞅上两眼,记住a和王是轻轻松松的,如此一来,这牌也就不好玩了。
从人群中挤出来,杨锐开始给自己寻找娱乐,大部分时间,他干脆躺在‘床’上,学习脑海中存下来的资料,偶尔有到了车站,遇到沿窗叫卖报纸杂志的,他就买上两个,也不管日期时间对不对,一篇篇的瞎看。
实在是太无聊了。
从北京到南湖,火车越走越慢,城市也越来越荒凉。
不过,列车到站,下到站台上舒展一下筋骨,呼吸一些新鲜空气,还是非常舒服,但这也是卧铺车厢才有的好事。因为硬座车厢实在拥挤,到了站台,下车的人流要挤出去,上车的人流也要挤上来。
当车‘门’都挤不动,乘客不得不扒着窗户上车,扒着窗户下车的时候,下到站台也就不是舒展筋骨,而是考验筋骨了。甚至于扒出窗户再扒进来的,连原先的位置都找不到了,最终只能挤在厕所里闻臭。
杨锐是每站都要下车的。
对于习惯了绿皮车的乘客来说,能躺着坐车的硬卧已是天堂一般的地方,可对于习惯了动车高铁和飞机的乘客来说,30个小时的旅程,污浊的空气,实在与舒服绝缘。
“老板,老鳖要不要?”一名山民背着背篓,神秘兮兮来到杨锐身边。
“啥?”杨锐刚买了兜苹果,正嚼的欢快。
“团鱼。”山民以为他听不懂,打开背篓,‘露’出几只探头探脑的甲鱼,一个个都有脑袋大小。
“怎么卖?”一同下来的曹宝明却是看着嘴馋了。
刘珊皱皱眉头:“你想买去做什么?”
“吃啊。”曹宝明吸着口水道:“这东西收拾干净斩块红烧,比‘肉’都香,我叔以前每回都给我带。老乡,便宜点怎么卖?”
“大的五块,小的三块。”
“我包圆了,20行不?”曹宝明数了数,里面有五大三小。
对方自然直摇头。
曹宝明继续讨价还价,他在学校里拿了全额的补助,又有锐学组分的一点生活费,剩下的着实不少。
刘珊看着害怕,退到杨锐身边,小声道:“曹宝明买了这些,可是要拿到车上去的。”
“恩。”
“车上那么挤,咬了人怎么办。”
“恩。”
“还有好远的路呢。”
“恩。”
“你不管?”刘珊奇怪的转过头来。
杨锐咳嗽一声:“人家爱买就买,我也不能挡着啊。”
“你说的话,他肯定听。”
“恩。”
“你不想说?”刘珊明白了过来,疑‘惑’的看着杨锐。
杨锐使劲咳嗽,一会儿道:“斩块红烧,确实‘挺’好吃的,再说了,现在都是野生老鳖,怪难得的。”
放到30年后,这种大过五斤的甲鱼,少说得要四五千块,酒店里带水出售,卖上两三万元也是等闲,即使是两三斤重的小甲鱼,市场价格也不会低于千元,还难说真假。
而在84年的当下,甲鱼养殖根本是不存在的事,所有的甲鱼都是野生的,根本不用担心买到假货。更难得的是,现在的甲鱼重量都不小,只看背篓里的小甲鱼就知道了,两三斤的就算是小的,四五斤才好说大,而其价格也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