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实在是荷尔蒙冲动的少男少女们神往。
“那台球也不行了,你不会是想弄个羽毛球场或者排球场吧,那东西可没人花钱来玩。”
“保龄球怎么样?”杨锐设想的投资方,自然是自己全资所有的华锐公司。当然,到时候可以注册一个新公司,以港资的名义来北京骗吃骗喝,因此,建什么,实际上就是按照他的想法来的。
80年代的中国,做生意既难也简单,难主要难在了政策风险上,简单就简单在了顾客数量上,只要项目不要太糟糕,商业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中国第一家保龄球馆,是北京丽都饭店建的“十瓶制”保龄球馆,符合国际标准,也可以举行国际赛事。
或许是顺应了先富起来的一群人的需求,丽都饭店的现代化保龄球馆自建成之日起,就火的一塌糊涂,每局四五十元,仍然供不应求,利润高的吓人。
在设备高昂且需要进口的情况下,仍然有无数的保龄球馆如雨后春笋般的建了起来,先是涉外酒店,接着是高档娱乐场所,再是独立的保龄球馆,不止北京建,上海、深圳、福州、青岛等城市,也疯狂的建设。
到10年以后,仅仅上海就建了5000根的球道,号称有多少家沙县小吃,就有多少家保龄球馆。
不过,就像无数火遍大江南北的新鲜事物一样,90年代中后期,保龄球馆也盛极而衰,价格一落千丈,球馆也纷纷倒闭。
但在84年初,保龄球却是标准的一次投资,十年收益,当年投资,当年回本…
更难得的是,直到90年代,保龄球都被当做是“贵族运动”的。
专业的保龄球鞋,木质保龄球道,还有神秘莫测的自动球瓶机,在高尔夫球尚未传入中国以前,保龄球馆简直高端的令人想哭。
而在工人月均工资不足百元的环境下,能打得起一局四五十元的保龄球的,要么是商人,要么是外企干部,要么就是国家干部,这都是普通人眼里的精英人士,也符合社会对大学生的定义。
至于大学生王国华,却是没有此等觉悟,不禁道:“咱们锐学组在保龄球馆活动,那也太浪费了吧,再说了,学生哪里玩得起保龄球。”
“球馆建好了,也不一定就只收钱,还可以赠票啊,就算是体验,肯定也有许多学生愿意来试试的。到时候,咱们锐学组在保龄球馆活动,再邀请其他学生来参加活动,不也方便?”
王国华当然不反对在保龄球馆里玩了,只是想想,不放心的道:“咱们平时组织活动做什么?”
“混个脸熟也好,总而言之,有好处就没错了。”杨锐设想的锐学组是兄弟会的模式。不过,国外的兄弟会,很多都有百年的历史了,新建的锐学组也不能照抄。
但和国外大学不同的是,如今的中国大学,实在是精华之所在,无所谓认识多少人,只要能认识到人,日后都是一笔庞大的资源。
如果用现代的人际关系的理论来解释的话,锐学组内部是强关系,强关系需要维系,也需要投资,它们能够给予确定的强有力的帮助。
锐学组的活动,则是帮助扩散弱关系,弱关系不需要紧密的联系,但能够提供多方面的信息。
对杨锐来说,锐学组是一步闲棋子,他不要求确定的回报率,更多的是一种社交手段。
而社交,既有功利性的一面,也有纯粹性的一面。
最起码,保龄球是挺好玩的。
杨锐已经可以想象,保龄球馆建好以后,邀请同学来玩的场景了。
不像是欧美大学,喝酒跳舞的party,向来不是聚集大学生的主流环境,尤其是在文艺青年泛滥的80年代,聚众喝酒既不实在,也容易引起是非,很多学生也不愿意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