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手叫来了一个学生,指着桌面上的dna仪,道:“试试这个,里面有说明,一会儿看看结果。”
学生答应了一声,就坐在实验桌那里,开始翻阅里面的说明文字。
拉斯古尔教授和伊文思教授并没有等在那里,而是继续聊天,一并参观拉斯古尔教授的实验室,互相探讨各自的工作,对他们来说,这也是难得的机会。
拉斯古尔教授同样是一名第三阶的教授——尽管这种水平的学者在国内屈指可数,但在美国,数量实在不少,能够成为常青藤的哥伦比亚大学的讲座教授,差不多就是第三阶的声望水平了。
自然的,拉斯古尔教授的的分子遗传实验室的规模亦是不小。和中国的学术界类似,拉斯古尔教授从三十多岁独立开始运行实验室以来,就在不断的扩大他的实验室,他的经费从每年几十万美元增长到几百万美元,其中至少有一半是投入到了这间分子遗传实验室里面。
时至今日,拉斯古尔教授的手下的博士生和研究生就有超过十人,除此以外,还有找不到工作的博士生,俗称博士后的学员6人,以及专职的研究员8名。
将近三十人的团队,在学术界已经是一等一的大团队了,人数再多基本都要分队了。事实上,就是现在这样的规模,除了学生以外,剩下的博士后和专职研究员也都是各有各的课题,总数超过十个课题组,运行着超过20个项目,蔚为壮观。
伊文思教授所在的杜克大学虽然也是全美有数的高等学校,但杜克大学所在的北卡罗来纳州的富裕程度是没法和哥伦比亚大学所在的纽约相提并论的,伊文思对拉斯古尔教授的实验室也只能羡慕,趁机对几个只闻名未见面的仪器了解个痛快。
对两人来说,这是一场会议中难得的享受了。
事实上,不止是他们享受这种临时缺席,许多本土学者都很享受这种缺席。
也只有这种大会,才会有一群一群的学者有空闲时间,其他时候,你就是到了当地,对方说不定也忙着做实验呢。
到晚饭时间,拉斯古尔教授的客人已经暴增到五个人,他们占据了楼下餐厅好大一块地方,畅快的喝酒聊天,像是一场小沙龙似的。
楼上。
被拉斯古尔教授抓差的学生认认真真的做着实验。
一流实验室的条件是非常好的,学生也能够得到第三世界国家难以想象的优秀培训,基本上,在拉斯古尔实验室里读完博士,拿到phd,就已经具备了国际一流水平的实验能力,之后能达到什么程度,属于个人机遇和努力。
不过,同样在一流实验室里工作,毕业以后的远景还会有所不同。
如果能在读书期间完成一篇s,那不用说,毕业以后仍然可以进入一流实验室。如果达不到s的水平,降一级也没有问题。
但如果要降两级,那除了要有数量,就还需要有好运气了。
然而,没人愿意自己的余生就指望着好运气。
每一名想从一流实验室里出头的学生,都要拼命拼命再拼命才行。
即使如此,要从周围的优秀同龄人中脱颖而出依然不容易。
被抓差的学生并不因为实验内容独立而有所放松,这是老板亲自规定的实验,对他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水浴锅嘟嘟的在实验桌上烧了起来。
学生读了说明,再读杨锐的论文。他没有去选特别的dna去复制,而是按照杨锐论文里的选择,一板一眼的做起了重复试验。
他并不看好这个实验。
“想的太简单了。”学生对于来自外国的论文成果颇为不屑。
“如果这样子就能复制想要的dna,人们还不疯掉。”学生笑着摇头的同时,继续准备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