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和解金还不到三分之一,甚至没有公司律师和香港专利律师们拿的多。
这还算是诉讼胜利了,而且是快速胜利了。
要是进入庭审,本杰明每场的收费是4万美元,一分钟的庭审也是四万美元,这就是为什么美国穷人请的免费律师总是强迫他们认罪,因为免费律师不愿意上庭,准备太繁,变数太多。
作为标杆,95年的辛普森杀妻案,耗时九个月,产生了5万多页的庭审记录,而辛普森的梦幻团队,收费1000多万美元。
这就是堂堂正正的诉讼的价格。
杨锐估计,最起码需要100万美元,才能支持自己与杜邦的官司,200万美元则会安全的多。
正好是捷利康欠下自己的分红费。
“杜邦算的真准。”杨锐吁了口气,又在笔记本上写上“成果鉴定”四个字。
打官司也不是全拼钱的,他多准备一点证据资料,就能多一点的把握。
西斯特公司与杜邦的官司,最后打成了学术官司,在学术界,这是有名的案例,律师固然重要,但律师和法官,最终还得听专家证人的,专家证人都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学术问题上,自然只有学者们互拼的份,没有律师们反诘的资格。
84年的中国,学术水平堪忧,但也不是没有亮点的,杨锐取代西斯特以后,这就变成了国际官司,国内有没有后盾,想来还是有些区别的。
杨锐按捺住心情,重新看了一遍自己的笔记本,然后打电话买了去平江的机票,准备从平江转车回家。
在北京就算能找到钱,找到的也是人民币,美元还是要想办法从辅酶q10的工厂找补。
打完电话,杨锐返回学校,找到刘院长申请提前考试——这自然只是过场,刘院长大笔一挥,道:“你今年期末面试通过了。”
杨锐多问一句:“符合政策吗?”
“怎么不符合,你的学术成绩在美国都得到了承认,更别说今年还在顶级期刊上发表了论文,这样的学生还要强制参加期末考试,我们难道都是老古板吗?”刘院长说着自个儿乐起来了。
杨锐实在没有心情聊天打屁,感谢了刘院长以后,再去找蔡院士修改去各地拜访的时间,他想集中在一周的时间里,尽可能快的拜访各地的委员,腾出时间来回家。
至于回家的理由,杨锐未作解释,蔡院士也没有多问。在他看来,杨锐的成果通过鉴定是理所当然的,这样的一个过场,还要不停的送礼,本来就有些为难年轻人。
因此,蔡院士用铅笔在墙上的地图上画了个圈,即道:“现在京城有四名教授是成果评定委员会的委员,咱们争取用两天的时间全部拜访了,如果人家有事不在,那就等咱们拜访其他人的路上,再抽空拜访,反正,现在坐飞机经常要从北京转机的。”
杨锐点头。
“上海有两名教授,再加上南京的一位,这里一共是三位,我们优先拜访,剩下四名教授散在天南海北,实在来不及的话,就听天由命吧。”蔡院士画的几个圈很有理科的严谨,北京的圈最大,上海的其次,剩下的小圈多在东南,很能体现中国的学术圈分布。
这还是国家计划的年代,等到高校流动彻底放开以后,马太效应会让北京以外的地方高校,尤其是坐落在特大城市以外的高校在学术方面黯然失色。连中科大都熬不下去,其他高校就更不用说了。
蔡教授将圈子画出来,并不耽搁时间,他带着杨锐,杨锐带着礼物,先是重新拜访了前些天开了小会的北大教授,并与各个教授约定了拜访其他教授的时间。
一条无形的线,将杨锐与蔡教授,蔡教授与教授们,教授们与教授群穿了起来。
所谓科班出身的学者们,就用这样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