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成为重磅炸弹级的药物,但到了临床试验的阶段,它的风险与利润已经回归正常,甚至因为临床候选药物的评分极高,其风险比普通原创药更低,利润反而相当,从而变的有利可图。
制药公司和保险公司一样,本来就是在玩数学赌局。
从个人利益的角度来说,阿诺德是不能理解杨锐的,这也是他始终游离于直接谈判以外的原因。他不知道如何与这样的杨锐谈判。
杨锐只是淡然的谦虚了两句。
比起阿诺德,他觉得葛瑞丝的佩服方式更有趣一些。
“花费了时间和精力,花费了大量研究经费的不止是去铁酮,还有辅酶q10和它的催化剂。”杨锐重新将话题拉了过来,道:“到了这个时候,它们的价格应该足以回报我们花费的时间、精力和研究经费,否则,实验室是无法持续经营下去的。”
“我能理解。”阿诺德笑了笑,突然抬头道:“北京城的云很美。”
杨锐扭头过去,只见西方已是一片火烧云的景象,半红半黄的霞云,遮蔽了楼宇之上的天空,似有兵临城下的危机感,又有午后浓茶的闲适感。
“我们走去空旷一点的地方看,恩,顺便再吃一餐,卤煮怎么样?”杨锐主动发出邀请。
&nod的大拇指。
三个人并行,向着火烧云的方向,漫无目的而去。
照例聊了一阵闲话,待三人坐到一家卤煮店门外的椅子上的时候,杨锐才发起突然袭击:“我希望引进一批先进的制药机械和设备,要整套的系列产品,最好是二手的,但成色要好,价格方面,我可以度让一些,总价1800万美元以内,再加上首付的1000万美元现金,以及2%的销售分成,我们就算是达成交易了。比如搪玻璃反应罐,汉江制药厂引进了一批法国迪特里奇造的4000升和2000升的产品,我没记错的话,4000升的那套,进口价是6.8万美元,2000升的三套,每套大概是6万美元。你给我两套4000升的二手货,只要罐子的全容积保证在4000升以上,夹套容积在600升以上,电机功率7千瓦左右,我就按照5万美元拿走。”
阿诺德听着杨锐前半截话就准备反驳,听到后半截话的时候,两眼已是茫然。
他是在制药公司里工作没错,可他怎么可能知道一种具体设备的具体规格,至于价格,那就更是不了解了。
杨锐却是有备而来,他以前接触过的制药厂设计图实在不少,稍微研究一下,就能弄出不错的配置了,伏击开始,即侃侃而谈道:“搪玻璃反应罐的配套的话,我要石墨冷凝器,玻璃涤气器,再加200升的玻璃料管和相应的回流系统就行了。”
阿诺德一脸的大写“啥”!
“磨粉机和筛分机组分别要80公斤每小时和500公斤每小时的。印象里,上药三厂从比利时波尔曼各进了一套,磨粉机花了6万美元,筛分机花了1.49万美元,都用16千瓦的电机,一个转速3000,一个转速1500,我照样打七折拿水准相当的二手货,磨粉机算4万美元,筛分机算1万美元。”杨锐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写下自己要的东西,道:“我按七折凑一套二手设备,对捷利康来说,也算是半价了,1800万美元的设备,你们实际上只花了900万,算上1000万美元的现金首付,以及2%的销售分成,总计实际上也就是两千多万美元,足够你向捷利康交差了。”
“我得考虑一下。”阿诺德有些心动。
“我给你一个小时,过时不候。”杨锐当初第一次接触阿诺德的时候,后者就是这样开价的。
阿诺德苦笑两声,点头去打电话了。
弗兰奇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工作卓有成效,叹道:“问题的关键就落在设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