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收购微生物培养法的生物制品公司,我就和你们合作开发微生物培养法的新生产工艺,反之,如果你们收购的是采用化学合成法的生物制品公司,我就和你们合作开发化学合成法的生物制品公司?”
“大致是这样的意思,对于哪种生产工艺更有前途,我们的团队会完整的进行评估的。”弗兰奇喘了一口气,道:“我们的团队非常有经验,不会轻易让公司的钱浪费的。”
收购是捷利康公司最喜欢的科研手段,所以他们有一流的科学检索机构,有一流的技术评价团队,还有一流的谈判专家。
在中国进行投资,本身就是擅长资本并购的捷利康的一次投资。
不过,收购这种事情,谁也无法打包票,至少杨锐就知道,30年以内,化学合成法的前途有限。
事实上,从60年代末开始,就有化学合成法的各种论文出现,但它们的合成路线,或者是成本太高,或者是杂质太多,完全无法用于工业化生产。
当然,如果有巨额的投入,现在开始重新研究化学合成法,未尝没有机会突破历史。
杨锐沉吟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道:“我在国内的实验室还有工作,暂时无法离开。”
“远程合作也是没关系的。”虽然网络技术还不成熟,但远程合作早就开展了起来,尤其是欧洲国家,合作实验的比例非常高。
杨锐点头:“如果要我参与的话,权益如何分配?”
这是到核心了。
弗兰奇打点起精神,先问道:“您愿意出资吗?”
“出资如何,不出资如何?”
“如果出资,你就可以在收购的公司中拥有相应比例的股份,另外,我们可以适当的提高您参与研究的项目的股份比例。”
这就是合伙做生意了,如果捷利康收购的公司有前途,或者收购的公司在接下来的项目研究中成果斐然,杨锐自然能小赚一笔,但要是没前途的话,免不了要亏回去。
杨锐分红得到了400万美元,用于个人消费或者支撑目前的实验室,还算是轻松,但用于国际收购,实在是沧海一粟。
80年代正是生物制品公司迅猛发展的阶段,大部分公司的估值都相当高,两千万乃至五千万美元的小公司比比皆是,一家有20名研究员做出点成绩的美国生物公司,动辄要价上亿。
辅酶q10在生物制品中算偏门产业。日本国内是将辅酶q10列入了药品,但美国和英国仍然是膳食补充剂,也就是中国人所谓的保健药。这样的公司的技术价格是相对较低的,但少说也得几百万美元,再算上公司的其他价值,杨锐拿出200万美元,至多也就得到百分之二三十的股份。
当然,以捷利康的秉性,找一家并购公司,花几亿买一家公司回来,再把自己想要的拆出来,不想要的卖掉,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种游戏,光是会计账就能看的人头疼。
杨锐摇摇头,道:“就以不出资的部分来说吧。”
“捷利康可以拿50万美元赞助,但你要保证与新公司畅通交流,且成果属于捷利康。”弗兰奇提出新方案,这是美国大学里的教授们经常能够拿到的合同,对绝大多数研究者来说,他们需要的就是名声和成果,成果本身带来的经济利益,大家并不在乎。
想赚钱的研究员,要么直接加入大公司,要么在获取了声望和名气以后,再加入大公司,甚至直接创业。
有公司愿意赞助研究,对任何一个国家的研究者来说,都是非常幸运的事。毕竟,研究成功了才有成果这回事,如果没成功的话,钱是打了水漂的,很多时候,研究往往会处于成功与不成功之间——研究者照样可以根据实验写论文,博名声,不成功的实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