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突变基因,以及测试钾通道的功能等方面熟的不能再熟。
然而,熟悉又陌生的熟练实验过程,娴熟的运算技巧,成熟的理论逻辑,却在一点一滴的击溃胥岸青的自信。
也在击溃富教授的自信。
论文对圈外人是黑话集合体,对圈内人却应该简明扼要。
富教授正在做的方向是rna前体,英文水平同样过关,看懂杨锐的论文并不难。
可看懂了,才会觉得这个项目做的是真难。
难到瞅一瞅所用的仪器,所用的材料,就觉得心疼;难到瞅一瞅明显需要试错的实验过程,就觉得手疼;难到瞅一瞅大量的数据运算和理论推导,就觉得头疼。
“这东西是用半年时间能做出来的?”富教授每看几页论文,脑海中就会浮出这个问题。
在拿到论文之初,富教授是有点想给杨锐膈应的,但等把论文看完,富教授数次积累而来的火气,差不多是消耗殆尽了。
只有浓烈的嫉妒,在熊熊燃烧。
“这篇论文如果是我的,该多好……”看到论文的最后,瞅着多达上百条的参考文献,富教授已然是满脑子的遐想了。
“蔡院长来了!”一声惊呼,打破了球场上的沉默,也让议论声喷薄而出:
“蔡院长是科学院学部委员,怎么亲自过来了。”外圈的学生看不到论文本身,强烈的八卦之心只能朝着人去了。
在场的生物系学生也是立即给出了此刻最好的答案:“因为这是《cell》啊。”
“学部委员不知道有没有发表过《cell》。”
“蔡院长是发表过《自然》的,《nature》的影响因子也是够高了。”
“影响因子是什么?”来自民族学的篮球队后卫将球放在肩膀上左右滚动,完美的诠释了休闲精神。
生物系的学生受到前面的气氛影响,却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期刊的影响因子就是一本期刊过去两年,所有论文的引用数之和,除以期刊在过去两年里发表的论文总数。”
“哦……”
“《cell》的影响因子常年超过30,不过,上了《cell》这样的论文,重要的已经不是它的影响因子了,是引用数,好的论文在《cell》上能得到的引用数是很多的。”
“影响因子不是算的平均值吗?”
“那是因为《cell》已经不那么在乎影响因子了,所以才会经常有一两页的短论文,你看杨锐拿出来的单行本那么厚,这样的论文,引用数过50都不难,你知道蔡院长当年发表在《自然》上的论文,引用数多少?”
“多少?”
“当年就超过500了,以后每年都有一百左右的引用,持续了好几年。”生物系的男生叹口气:“我这一辈子,要是有一篇论文引用数能过百,我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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