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国家实验室或者大学,那所有权同样清晰,就是国家实验室或者大学的,总而言之,资本主义国家,资本是谁的,产出就是谁的。
21世纪以后的中国科研界,却是一个另类的存在。这里大约是最早解决剥削问题的地方了,至少是部分解决。在中国科研界,无论是公立学校还是公立研究所,在国家投资的项目中,项目负责人拥有极大的收益空间,简而言之,成果是属于项目负责人的。
换言之,国家掏钱做项目,做不出项目,国家付钱,做出了项目,依旧是国家付钱,但研究者获利。
这有点像是去赌场玩,赌场方面送给赌客的泥码。泥码不能直接兑换现金,但只要下一次赌桌,赢回来的钱,就可以兑换成现金了。
这样的待遇条件,想必也是不长久的,不过,这也是使得21世纪以后,海外人才纷纷归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作为有血有肉,要养家糊口,欲奉孝于父母,泽被亲友的普通海龟海带们来说,实实在在的希望,比道德说教更有意义。
不过,张大勇却不一定能等到那一天。作为国内生物界一流人物,同样的条件下,张大勇成为千万富翁应当是不难,然而,他这一代的科研人,却是结结实实的被牺牲了。
没有人刻意的去牺牲他们,但结局却是如此。
“张教授,您要保重身体,争取多干二十年。”杨锐如此说。
张大勇呵呵两声,道:“十年没问题,二十年恐怕坚持不到了。”
“你们在讨论什么?”伊文思教授站在旁边,一脸好奇。
“我们在说,还能做多久科研的问题。”杨锐笑着换成了英语。
伊文思轻笑两声:“能做多久科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做的比我们久。”
杨锐的年纪还不到在场其他学者平均年龄的一半,说起来,几乎能多做30年科研了。
又是一轮羡慕之后,伊文思却是给杨锐讲起了闭幕日演讲的要点。
勉强说来,演讲是要比报告高端一些的,主要是自由度比较高。演讲是想说什么都行的,如果是比较牛的学者,比如杨振宁这种34岁就拿到了诺贝尔奖,攀上第一阶的大犇,他做演讲完全可以谈人生,谈理想,谈谈我的梦想与我们面临的问题。
报告就没有这种自由的,听名字也知道,演讲是居高临下的,报告是仰首抬头的。
报告通常是直面工作的,说明自己的工作是最主要的报告形式,这种很是简单。
但进化到了演讲的话,依旧采用最简单的模式,南德斯教授可以,杨锐就不可以了。
遇到计较的人,说不定会被看做狂妄。
杨锐也不希望自己在国际友人面前的亮相,是以木呆呆的华人学生的形象出现。
杨锐有兴趣,伊文思等人有经验,几个人也是一拍即合,越聊越是畅快。
“你们好,中国代表团是在这里吧?”不知什么时间,轻轻的女声将两拨人的交流都给打断了。
“小白牙?”杨锐一眼看到了怯生生的小白牙。
站在一群金发碧眼,红发蓝眼,栗发灰眼的老外跟前,小白牙显的分外娇小而柔弱。
直到听到杨锐的声音,看到他的脸,小白牙的眼神才一下子明亮起来:“杨锐!”
她提高声音叫了起来,果断跑向杨锐,双臂张开一副要扑过来的架势。
周围的美国人都含笑让开了位置,他们很愿意看到这种“久别重逢”的男孩女孩的戏码。
唯一没有让开的是一只倒霉椅子,小白牙不得不从它上方踩过,好悬没有跌倒。
一名大会的工作人员心有余悸的将椅子搬了回来,赫然发现,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