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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点点头,谢过刘院长,带着李冲和他的摄像师往实验室里走,一边介绍,一边询问他对诺奖是否了解。
还没到采访时间,李冲很振奋的说了起来。
诺贝尔奖不是针对当年的项目。历代的科学发现,只要发现者没有挂掉,就有可能拿到诺贝尔奖,这使得被提名的名单非常的长,但其中的许多名字都是固定的。
而在诺奖的提名单以外,其实还有另一张并列的等待单,等待单上,永远都是一串重量级的名字,它们属于一些重要理论尚未被证实的学者——这些重要理论一旦被证实,提出者是百分百的会被提名诺贝尔奖的,比如霍金就在等待单的前列,他的理论不被证实,那他这辈子都拿不到诺贝尔奖,而一旦证实,当年的诺贝尔奖就一定是他的。
即使知道诺奖的提名机制,这样的名单和名字,反而更令李冲佩服。
1983年的中国,除了年轻和冲劲还有什么?
杨锐的年轻,只是让此事更不容易了。
短短的一段路后,三人进入实验室。
望着忙碌的研究员们,李冲自动闭嘴,道:“杨锐先生,您可以先忙,我们在旁拍摄就可以了。”
“哦,那太好了,等实验室下班以后,咱们再聊。”杨锐一点都不客气。
离子通道实验室的工作也很多,千头万绪的,时间怎么都不够用,杨锐也不愿意耽搁。
再强的学者,那也是一篇篇论文刷起来的,憋屁一样的憋大招的学者已经越来越不适应现代社会了。
经费和信任,还有学术地位都是用论文刷出来的,一个劲的喊着要信任的学者,却连一点富余的时间都不愿意留出来证明自己值得信任,此事本身就很值得怀疑。
杨锐对做实验没有什么抵触,事实上,实验室的环境令他心情愉快,有种旅游般的快乐——当你旅游的时候,你会有孤独感和无所事事的闲适,但当你结束旅游的时候,又会怀念这种感觉。
杨锐很快进入状态,专注而忘我。
李冲打了个手势,让摄影师将黑洞洞的镜头对准杨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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