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当年的吉森实验室总是将理论教学压缩到最低限度,大部分时间指导学生动手做实验,并采用三步走的方式培训他们。将初学者的教学交给熟练学生的做法,更是与后世的研究生教育一模一样。
而今,杨锐却是有些反其道而行了。
到了吴奇身边,杨锐更是站着不走了。
“操作没有问题,你怎么看这个实验结果。”他看着吴奇做完了一组实验之后,就问了起来。
吴奇刚直起腰来,松了一口气,又感觉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连忙转动脑筋,道:“从这个底物实验来分析的话……”
“不要从一个实验来分析,你做了这么多天的实验,有什么想法?”杨锐瞬间打断吴奇的话。
吴奇再愣一下,不禁迟疑起来,分析一个实验和分析一堆实验的难度自不必说了,而且,让他一下子说出来,他也是没有准备的。
杨锐安静等待了几分钟,他是对吴奇抱有更高期望的,因此,也是做出了超高的要求。
然而,吴奇似乎尚未进入到状态,低着头像是个雕像似的。
杨锐倒不觉得失望,只是觉得有些失去惊喜。
“这样子……”
“我觉得……”
杨锐开口的同时,吴奇正好抬头说话。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
杨锐不禁一笑,摇摇头,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是想出了结果吗?”
“有点思路……”吴奇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你说。”
“是。”吴奇再想了一下子,才道:“我最近做实验,比较关注氢键。”
氢键是常见的分子间作用力,在初高中学的时候,价值基本等于一个“-”,但在高等研究中,氢键就很千变万化了。
杨锐也没想到吴奇会从这个角度来讲,“哦”的一声,道:“你讲讲看。”
“是。”吴奇再顿一下,道:“我读了一些文献,认为氢键的方向性和饱和性,是引起接受体和底物缔合,进而形成络合物的推动力,以及引起分子识别的重要原因。”
&n蛋白偶联受体,重点就在于分子识别。”
“是。所以我最近比较关注氢键,我觉得,如果将底物的分类,一并考虑到氢键的因素的话,应该能够筛选出一些底物。这些底物,应该具有更高的几率,用在构象的分析中。”吴奇说的很慢,就是一段话,也被他拆散成了好几句。
但是,吴奇说的内容,确实值得思考,包括杨锐在内,也听的很是认真。
向着正确的目标前行,也许是“自古华山一条路”,也许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在限制资金限制资源限制科学基础的情况下,前者出现的几率是比后者大的,但是,取消各种限制条件之后,后者出现的可能性就增大了。
吴奇提出的,正是一条杨锐未曾见人走通的路——其实也不能算是没走通,学者们需要做出g蛋白偶联受体的构象,他们选择了一些方法,其中不包括氢键路子,后来,g蛋白偶联受体的构象完成了,是否还有其他的方法或路子抵达构象这个目标,也就失去了现实意义。
至于现在,杨锐倒是觉得可以走上一走。
反正,他手底下有这么多条科研狗,派一条机敏些的去探探路也很不错。
想到此处,杨锐缓缓点头,道:“你写一个报告给我,阐述一下你的想法,会写这种报告吗?”
“我会。”吴奇激动的连连点头,给实验室主任直接递交报告这种事,对科研狗来说,堪称是一步登天了。
杨锐点点头,道:“我给你一笔单独的经费,一万块吧,报告写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