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名学者都想拿诺贝尔奖,尤其是来瑞典的那些。只不过,有些人是臆想,有些是妄想。您听说过诺贝尔奖臆想症吗?”
“还有这种病?”
“是莫诺说的。”休斯顿指的是1965年的诺贝尔生物学奖获得者:“他说,诺贝尔奖臆想症折磨着可能就要得到诺贝尔奖,以及自认为就要得到诺贝尔奖的人,然后,他们就要以此为中心来生活了。所以,诺贝尔奖对科学很好,对科学家很糟。”
杨锐咳咳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也是心生感慨,过去几个月,他的生活也确实是以此为中心来规划的。
虽然并不后悔,但不得不说,这并不是一种健康的生存状态,至少不是一名学者健康的生存状态。
“杨锐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请让我来帮助您吧。”休斯顿现在才说出来,也是因为刚才的活动成功了。
杨锐微笑,道:“你的生活和科研,也会因此而变化吧。”
“杨锐先生,您也许不知道,在瑞典的科学家有两种人。”
“哦?”
“一种是喜欢诺贝尔奖的,一种是想要得诺贝尔奖的。我是喜欢的。”休斯顿的直言自己对诺奖毫无野心。
事实上,大部分的学者对诺奖都是没有野心的。
成为诺贝尔奖获得者的野望,对科学家来说,就像是小学生高喊我要做科学家一样渺茫。
不过,身为瑞典人的好处在于,他们虽然很少有机会能染指诺奖的奖牌,却能很轻易的浸泡在清洗诺奖奖牌的池子里。
休斯顿望着杨锐,有些心绪不宁。
杨锐思考了好一会,道:“我原本的计划,是邀请一些瑞典的学者,回到中国进行一系列的访问,如果让你参与进来的话,你想怎么做?”
“我可以帮您邀请恰当的人选。”休斯顿露出欣喜的笑容,立即对杨锐介绍道:“大部分的瑞典学者,都会常年的提名一名科学家,他们主要是为了减轻提名诺奖获得者的负担。这些学者的支持是很难获得的,也没有必要,我可以为您选择更恰当的学者……”
杨锐细细听着,在休斯顿做出进一步说服之前,伸出手来,道:“好吧,一切都麻烦你了。”
休斯顿大喜过望,紧紧握住杨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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