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验室,起码是两位数的。
得到成果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得到世界级成果的,一个都没有!
杨锐之前是没有想到此点,现在想到了,就必须为手底下人争取这个利益。
否则,别看离子通道实验室现在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似的繁华,手底下的研究员说跑就跑了。
任何世界顶级的大学,如果能用一个教授的头衔,外加正常薪金水平,挖角一名全程参与过G蛋白偶联受体项目的研究员,想必没有几所大学和研究所能忍得住。
这里面的利益太大了。
不扯学术目标,仅仅是节省下来的经费,都要以千万美元来计算。
他们所能带来的宝贵经验,是其他实验室要用海量的资金堆砌起来的。钱学森为何能被称作是价值5个师的男人,因为他在冯卡门的喷气推进实验室里已经烧掉了超量的资金,而冯卡门为什么敢在喷气推进实验室用海量的资源来烧远程火箭和空气探索,因为他已经在古根海姆气动力实验室烧过风洞了,而在烧出了名贵的风动之前,冯卡门在亚琛工业大学的气动力研究所,烧了超不多14年的经费,才储备了大量的经验。
钱学森等于跳过了前面的所有步骤,他固然还是需要购买相应的仪器设备,做许多的重复实验,但其数量和成本已大大降低了。
这项工作,换成另一名非冯卡门系的学者,是做不来的。
再严密的实验记录,也记不下学者们脑海中的每一个思绪。
一支成功的科研队伍,就像是一支夺冠的球队似的。
成功和夺冠一样,都是具有属性加成的,那种濒临成功的触感,那种面对成功的战栗,那种在最压抑的时刻对自我的压抑,是不能用数据来衡量的。
弱小的夺冠队伍,会在成功之后,成为豪门的菜市场。
弱小的科研队伍,一样面临着成功后的被肢解。
80年代的中国的封闭性,给了杨锐极大的转圜空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无视所有研究员的诉求。
世界名校的教授头衔、一年数万乃至于数十万美元的薪酬、世界最好的研究和生存环境……
杨锐能够用于竞争的,只有荣誉、未来、故土和爱国的羁绊了。
他是不可能在离子通道实验室开出数万美元的薪酬的,数万元人民币都不可能,80年代的京城的诱惑力,也远远不能与纽约和东京相提并论……
哪怕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们,不在乎所谓的荣誉,不在乎所谓的头衔,不在乎所谓的金钱,杨锐依旧要给他们。
他是做科研的,不是做生意的。
站在中国科研世界的高峰上,杨锐依旧是一名学者,是一名研究员,是一名科研管理者,而非管理科研者。
然而,中国毕竟不是一所大学,学术界和经济问题,又总是不免与政治问题挂钩。
刘院长不好驳杨锐的面子,却是难的脸都皱了起来,半天道:“不管你的要求过分不过分,我做不到啊。”
杨锐摇摇头:“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看有多难做而已。”
“难做到近乎做不到。”刘院长长叹一声。
杨锐“恩”的一声,道:“听您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我最开始决定启动G蛋白偶联受体项目的时候,其他人说的话了,他们都说G蛋白偶联受体的项目,是难做到近乎做不到的项目。”
杨锐抬头看向刘院长,道:“我们离子通道实验室,如今已经完成了世界级难度的项目,刘院长,咱们院的行政官员,能不能也公关一个世界级难度的项目出来。”
“什么?”
“大学之所以伟大,不仅仅是它的学术伟大,而是它有一个伟大的机制。”杨锐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