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我爷爷就全靠你了。”
“杨教授,听说你做出来的药,都得诺贝尔奖了,有没有现成能用的,我们家老爷子,实在是等不住了。”
病房外,病人家属围着杨锐,言语诚恳,表情激动。
老爷子躺在病房里面,做子女的没有不激动的。诚恳也是真的诚恳,中国人不管是对神佛还是对医生,在需要的时候,都是能叩的了首,低的下头的,就连身为高级干部的两兄弟,也是对杨锐和颜悦色,面露讨好。
胡池在车上,已经给杨锐解释了大致情况。实际上,就算他不解释,眼前的局面也不难懂,中国语言极好的一点,就是能用简单的句子,将复杂的情况表述清楚,此间事,说一千倒一万,无非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又或者,就是所谓的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但是,令人尴尬的地方,就在于……
“我不是医生啊。”杨锐长长的叹一口气。
要说眼前的几位,可都是见过世面的,出国自不必说了,刚才说话的大孙子,还是去国外留学回来的。其他几位也都是见多识广的所谓精英人群。
可是,面对疾病,以及永远准备不好的未来,几个人的智商却明显是不在线。
更准确的说,他们的智商在线,或许也没什么用。
请来诺奖获得者杨锐,说不定已经是几个人集思广益的结果了。
就连杨锐的回答,他们似乎也早就料到了。
大孙子很自然的道:“自古医药不分家,您是做药的大行家,给我爷爷试一试,说不定就能医好了。”
“老爷子是老慢支,也就是我们说的肺气肿,现在又并发心脏病,这是应该找医生的病,我最多就是能研发些药品而已。”杨锐心里再叹一句,为自己注定浪费掉的几个小时而哀叹。
“就因为是老慢支,我们才找您的。”大儿子李军兴这时候开口了,道:“杨教授,您别看我爸现在躺到了病床上好像特别严重的样子……”
杨锐心里话,这就是很严重好不好。
“老爷子这个病,如果有好药,还是能挺过来的。”二儿子跟着接了话。
一家人齐齐点头,都很有信心的样子。
“杨教授,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了。”胡池在旁提点杨锐。
杨锐瞅了一眼胡池,无奈的道:“李局长,我现在做的药,是用来治疗戈谢病的,这是一种罕见病,比较少见,但是比较严重,对于老慢支,或者肺心病,我都是没有了解的,治不了的。”
“报纸上说,您想做什么药,就能做出什么药。”大孙子的声音大了一些,道:“杨教授,您是得了诺贝尔奖的人,如果要开发一款老慢支用的药,想必也不难吧。”
这个问题虽然是有些幼稚,杨锐却还是郑重回答道:“做,的确是能做的,但还是非常难的,而且是非常耗费时间的。”
“我爸这次也许能挺过去,也许就挺不过去了。”大儿子顿了一下,道:“但不管结果怎么样吧,我们都想您做这个药,有什么要求,您就提吧。”
杨锐再次看胡池,后者摊开手,道:“杨教授,有啥要求您就提,怎么做,咱们一起分析分析。”
听他话里的意思,就是想要杨锐来做这个药了。
想想也是如此,老慢支,或者肺心病,都是老年病,而经过了战争年代的老革命,有需求的是非常多的。
李家人现在提出来,身后说不定还有谁有需求,都是很有可能的。
想多活几年,想家里人多活几年,这是人类最基础的需求。
若非如此,人类研究医学又有什么意义。
“胡主任,你先跟我过来。”杨锐伸手拉了一把,直接将胡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