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实验或者怎么做实验,都由不得他们。
谷强不管那么多,先是命令着几个人将手里的实验任务结清,完成实验记录和报告,自己就坐在桌子前面,开始策划着设计新实验了。
谷强是那种能下得了狠心的人。
当年他面对校长的老婆,心一横,说上就上了。
事发以后,心一横,说辞职就辞职了。
如今只是换个课题组而已,又是自己熟悉的遗传项目,谷强的心情反而不错。
比起王良才这种水产所出身的职业剥卵家,谷强反而更适应传统的遗传学模式。他之前在海淀区遗传工程实验室,做牛的胚胎移植的时候,就在体外胚胎的培养方面颇有心得,如今重新捡起来,竟是出奇的顺畅。
到了下午时间,整个实验室都知道谷强组转方向的事了。
一时间,大家各有各的心思。
赞赏者有之,垂悯者有之,悲而自怜者亦有之。
特别是后者,在实验室的环境中,很有市场。
尽管能在杨锐的实验室里工作的研究者,都是普遍意义上的天才了,但是,天才们见到的天才中的天才多了,往往更不自信。
自大之前是目中无人,谦虚的背后是见多识广。
搞研究的,谁没有几次被碾压的经历啊,可不管怎么说,被碾的放弃了既有课题,还是非常令人吃惊的。
重起炉灶说起来容易,那一块块砖头都是用心血打造而成的。
“谷强,有需要说一声啊。”
“谷强,我这边的人手足,用得着就喊。”
“谷强,我机时有多啊,要的话借你几个,不用利息。”
一声声亲热的呼声,将谷强从冷漠的科学世界,拉到了现实当中。
“哥几个,多谢多谢。”谷强乐呵呵的拱手,越发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再过一日。
谷强照例参拜了香炉和泥塑之后,就将自己的实验设计,交给了杨锐。
“这么快?”杨锐有点惊讶,随手一翻,又讶然道:“很厚呀。”
“我写的细致了一些,请您斧正。”谷强的态度端正的不得了。
此前做剥卵的时候,他的实验设计可是简单的很。
细节几乎都是谷强自己考虑的。
如今,谷强经过长时间的反思,已是幡然醒悟,开始想方设法的借助“变量”的力量了。
另一方面,也是谷强破釜沉舟,没有退路了。
主动放弃了剥卵的工作,固然是符合团队价值的,但他如果在体外培养的课题上,做不出成绩的话,仍旧是要吃大亏的。
说他毅然,也是如此。
啃硬骨头是有可能崩掉牙的,到时候,能不能在等到下一次吃肥肉,还是两说呢。
谷强满怀着希望看向杨锐。
杨锐先是一声不吭的看了一遍谷强的实验报告,看的很是仔细,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谷强也就一声不吭的等了一个小时。
“我帮你改改?”杨锐忽的一笑。
“好,好的。”谷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欢喜。那感觉,就像是喜欢春天的女孩子,看到了濛濛细雨;就像是喜欢夏天的女孩子,看到了繁花盛开;就像是喜欢秋天的女孩子,看到了磊磊金黄;就像是喜欢冬天的女孩子,看到了瑞雪纷飞;就像是青春期少男,看到了女孩子。
……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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