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却是不入流的衙役按照县城的等级哉分,刃余名在吏部挂号的吏员是仅次于不入流的典史的高级衙役。那些正六品的来访官员,出去就只有白员一类的临时工招待了。
徐龟年带着李绍林四处溜达,后面一串人里,连拿草纸的官吏都比他级别高其实就是级别一样又如何,地方上的县令见了吏部不入流的小吏,那都是要弯腰问好的。
然而,程晋州不说话。金州省和南陵也不好派员来接手招待的事情,整个“代表团。”便在一片和谐友好的氛围中,享受着不对等的接待。
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李绍林知道星术士的大牌,知道刘匡星术士对他都没什么办法,心中纵有脾气亦发不出来。可时间拖的太久,却也让他承受不起。政事堂的职位有限,皇帝陛下纵使不填补新人进去,离开权力中心亦是很糟糕的事情,更别说长时间完不成工作,很容易被挂上无能的标签。
不得已,挑了今天气晴朗的日子,李绍林准备了重重的两个金裸子,亲自塞在徐龟年手上。道:“徐大人,无论如何,且让李某先见程大人一面吧。北汉赳赳之军,都被星术士大人击溃,我等实在是神往。朝廷的嘉奖,不好耽搁太久。”
礼部尚书给正八品的县承送礼,这样的事情在哪里都没听过。
徐龟年捧着两只金徒。嗓子塞的说不出话来。
那不是激动的。完全是吓的。
他等了好半天。见没有人冲进来大喝“拿下”之类的话语,方才不相信的捏捏自己的腿。然后在疼痛中道:“程大人每天都要研究星术的,实在是时间紧叭,”
他一面说着,一面想要将金裸子递回给李绍林。
大夏的官场上。除了皇帝陛下,谁敢收政事堂诸公的金裸子。
李绍林却不是一点接的意思都没有,他用温暖的手,亲切的合拢徐龟年捧着金裸子的手掌,让他将金键好好的握在手中,方才带着和蔼的笑声道:“今天不是有马球比赛吗?李某年轻时候,亦是京城鼎鼎有名的马球手呢,不知能否有幸参加一下,当然。赛中还要请徐大人再通传禀告一番。”
徐龟年谦卑的看着须发皆白的李绍林,然后在他狠狠的眼神中,轻轻的“哼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