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上的那个金箍儿?
他成佛之后又被别人关在这里,想都想的到是他的火爆脾气又得罪了西天哪位大神,可他怎么笨到又把箍儿自己带上了?
易天行这才明天今天的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凶险上几分,勉强撑起身子,想帮一下自己这位刚认不久的师父,不料只是往佛光处靠近一步,不料体内所有的真元竟似不受控制般地跳跃起来,吓得他魂飞胆丧。
镯子越来越紧,咒语越来越急,佛光越来越盛,老僧的身子开始抖起来,似乎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茅舍开始也渐渐颤抖起来,似乎随时有倒塌的危险。
……
……
便在易天行越来越绝望的时候,在人间消失了上千年的那四个掷地有声的大字又喊了出来
。
“吃俺一棒!”
老祖宗尖声叫道,声音如同滚雷一般在后园里回荡着,易天行耳中刺痛,险些晕了过去,而正在躲避着力量裂缝的秦梓儿也是身形一滞,险些丧命。
随着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老祖宗手掌一翻,一根黑糊糊的铁棒子迅即间冲天而上,挟着无可敌对的气势,冲向天上的袈裟大阵。
……
……
如果天袈裟是一面锣,那这根黑糊糊的棒子便是那破锣的杵。
如果天袈裟是一口锅,那这根黑糊糊的棒子便是那凿锅的铲。
如果天袈裟是一道阵,那这根黑糊糊的棒子便是那坏阵的旗。
杵破锣,铲凿锅,旗坏阵,锣破杵断锅漏铲折阵坏旗焚。
这一天是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八日。
铁棒与天袈裟一触,碰撞的声音从归元寺的后园传了开来,轻轻松松地撕破了吉祥天设在后园上方的视听结界,直冲高天而去,然后在省城数千面上的天空里爆了开来,轰轰烈烈地传向省城数百万人的耳朵里。
冬日一声惊雷,吓煞无数行人,省城还很稀少的车辆报警器也开始孤单地鸣叫了起来,楼里婴儿开始啼哭,麻将桌上的输家开始咒骂老天……而归元寺中,守在外围的吉祥天门人都被这一声震地狂喷鲜血而亡,而所有的和尚们都被斌苦大师领着坐在大雄宝殿里,但奇怪的是没有面朝释迦牟尼而坐,却是坐在佛像背后,看着海岛观音讼经不止……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应,北京西山里的那两位浩然天高手脸色凝重,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上所有的修道之人,都被这一声高天惊雷震的道心摇动。
而在睁大了双眼,心神震骇的易天行耳中,却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两方极刚极强的力量对冲,却像是晨蕊承着清露,蝶翅遇着清风,没有碰撞的声音,只是柔柔的秋风渐渐吹拂着大地。
不知过了多久。
他从茅舍的地上爬起来,揉揉双眼,发现后园里回复了往常的青草秋树,只是地上的血渍和脸色苍白晕倒在地面上的秦梓儿提醒着他,刚刚有一场大战。
大象希形,********,真正的力量交锋,原来就是这样的。
“幻觉,这一定都是幻觉。”易天行发现自己和老祖宗都好象还是鲜活地活着,乐的屁颠屁颠地笑了。
一阵秋风拂来,易天行霍然转首,看见老祖宗正颓然坐在蒲团上,担心之余便欲冲过去查看。
“休得过来!”老祖宗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虚弱,却仍然是霸气难掩,“可惜哩,可惜哩,只差一点点。”
易天行不明白师傅说的只差一点点是什么意思,他先前被那道佛光余荫所耀,此时感觉浑身刺痛:“师父,你还好吧?”
“死不了。”老祖宗嘎嘎怪笑一声,然后极出人意外的一脚把他踹出了茅舍,“没用的小子。”
易天行本想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