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好官!”“他不是那样的人!”人群愤怒的搔动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揍这些混账的意思。
官员们有些惊恐,彼此靠得越来越近了。
“我们不知道高阁老,是有罪还是没罪!”一个老人示意众人安静,道:“但我们知道,就算他有罪,自有朝廷、有皇上审判他!你们在这儿拦街叫骂算怎么回事儿!”
是啊,算怎么回事?一番话说得官员们哑口无言,这十几个言官,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见人家左一本、右一本的大出风头,自己却没那本事,上多少本都登不上邸报,全都白费功夫。于是只好剑走偏锋,心说,奏疏写得再好,也不如当面骂的效果好!便以给徐阁老报仇的名义,相约前来堵高拱的门。
别看他们方才骂得起劲,但真叫他们指出高拱的大歼大恶之处,还真是一片茫然,当然更无法回答老百姓的质问……难道说,我们想出名想疯了,来这儿给徐阁老出气呢。打死这些自诩正义的言官们,他们也说不出口的……见官员们被问哑巴了,百姓起哄道:“答不上来喽……”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终于有官员忍不住叫嚣道:“高拱这样的狗官,骂骂又怎样!”
“***你妈!”百姓用骂声回答了他。
“后生娃,你说高阁老是狗官,那你是个什么玩意儿?”那老汉气愤填膺道:“燕京城那么多官老爷,眼看着那么多地痞流氓、那么多苛捐杂税,把咱们老百姓折腾过不下去,却全都装着看不见。只有高阁老,他老人家请了天子剑,将那些地痞、那些皇店、那些税关一扫而光!我们的曰子顿时就好过多了!如果他这样为民做主的大老爷也是狗官,那满朝文武又是什么玩意儿?”
“就是,你们算什么玩意儿!”在百姓们的讨伐声中,那些言官无地自容,连句狠话都没撂下,就灰溜溜的撤走了。
“来了,来了,虎头牌找到了。”府上人终于把那俩宝贝找到了。
“用不着了。”高福热泪盈眶道:“我替我家老爷,多谢诸位街坊了……”
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高拱虽然一直没有出声,但也是一样的热泪盈眶,这些天来积郁在胸中的委屈愤懑,似乎都松动了不少……然而事态的发展,终究不是百姓能左右的,这个早晨发生的小插曲,只如投入河中的小石子,激起一团绚丽的浪花,却无法改变河水的流向。
言官们见徐阁老坚决乞休、高拱却坚持回衙视事,无不义愤填膺,愈加猛烈的弹劾起高拱来……非但燕京的言官,连南京御史也参合进来,弹劾的炮火猛烈而持久。每遭弹劾,高拱便上疏申辩求退,然而皇上又会立即下旨挽留,连第二天上班都不耽误,于是双方僵持不下,如此月余之后,言官们已是怨气冲天,在他们看来,正是因为皇帝对高拱一味的徇私,才让自己总是无功而返的。
于是便有言官上疏,极力抨击高拱这种‘视被劾为儿戏’的恶劣表现,说高拱这个人,厚颜无耻到了佛朗机也炸不穿的地步,遇到弹劾之后,虽然表面上上疏求退,然而内心十分不以为意。因为他仗着皇上的宠爱,每次遭到弹劾之后,都会安然无恙。一被留用就马上就得意洋洋地复出视事,且更加的趾高气扬,天下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东西吗?
并说这已经成为了朝野中外的笑谈,有这种人立在朝堂,正人君子都避之不及,朝廷的风气也会愈加败坏,长此以往,连皇上的名声都会受到牵连。如果下次他再请辞,皇上万万不可再加挽留了,还是给他个体面退休,不让他继续丢朝廷和皇上的脸了。
遭到这种弹劾,高拱终于无法再安之若素了,只好收拾东西回家,坚决上疏请辞。
皇帝自然坚决下旨挽留,非但如此,为了安抚高拱,表示对他的信任和倚重,封他为少傅兼太子太傅,皇极殿大学士,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