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李善长反问道。
“呃,还真是……”李存义点头道:“肯定还得深挖逆党,不然睡觉都不安生。”
“这不就结了?”李善长苍声一叹道:“所以这事没完。”
“那皇上为啥要这么急着结案呢?”李存义不解问道。
“这就是胡惟庸的歹毒之处。一般人谋反,才不会管失败了会不会牵连到同党,恨不得所有人都给他陪葬才好。”李善长看出胡惟庸的算盘道:
“胡惟庸却反其道而行之,他料到自己成功的希望渺茫,就下了大力气,在掩盖同党上。这样就算他失败了,像伱这样的同党也不至于暴露。”
“皇上要么就得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开杀戒,把但凡跟胡惟庸沾边的都满门抄斩。”李善长悠悠道:
“要么只能像现在这样,先捏住鼻子认了。可猜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会迅速像野草一样蔓延开来。皇上又有疑心病,他越是长时间不发作,疑心就越重,身边所有人都会成为他怀疑的对象。到最后还是得统统杀掉……”
“啊……”李存义脸色发白,原来自己的脑袋只是暂时保住了,早晚还得搬家。“那皇上能憋多长时间?”
“那谁知道,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都是有可能的。”李善长摇摇头道:“还要看有没有不长眼自己作死的,要是一直都老老实实的,时间一久,皇上也可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他神情凄惶道:“但是怎么可能都老实呢?都是一群跟你一样,记吃不记打的蠢材,消停不了几年,又会故态复萌的。”
“那可如何是好?”李存义至少这会儿,十分的惶恐。
“没什么办法,老夫连自己的弟弟都管不了,还能管得了人家?”李善长长叹一声道:“这是阳谋,破不了的。只能尽量延迟那天的到来……”
“那胡惟庸到底图个啥啊!”李存义气得直跺脚。
“想让整个大明朝给他父子陪葬呗。”李善长瞥一眼李存义的右腿道:“你的腿好了?”
“啊。”李存义茫然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李善长便用尽全力,抡起龙头拐,重重砸在他的左腿上!
呼——咔嚓一声,李存义惨叫着倒地,抱住左腿大叫起来:“啊啊啊,疼死我了!”
他愤怒的质问李善长:“你不让我出门就直说,干嘛老打断我的腿!”
“为了解恨。”李善长拄着杖,冷冷看着李存义道:“把老李家害到这般田地,敲碎你全身骨头都不解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