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土兵把适尔带来了,她摔断了双腿,所以只能绑在门板上抬过来。
一看到这个杀害苴穆的凶手,阿隆等人便红了眼,凑上去想要给她几下解解恨,却被奢香夫人喝止了。
“我有话要问她,你们都退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奢香的声音,比之前多了几分威严。
“是。”反正族人们不敢再像从前那样随便了,马上乖乖退下。
奢香看着门板上那个头发散乱,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女人,不禁想起上次见她,也是唯一一次见她时的情形。
那是自己大婚时,她来吃喜酒,自己还敬过她一杯酒。当时她是唯一坐在主桌的女人,穿着华丽的银装,光彩照人,让各部的苴穆都成了陪衬。
当时自己还很羡慕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成为杀害自己丈夫的仇人。
适尔也在看着奢香,对这个自己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子,她自然印象深刻,同样没想到将来有一天,自己会死在她手上。
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片刻的沉默之后,她先忍不住问道:“这两晚上装神弄鬼,都是你的主意?”
“……”奢香并不答她,只是淡淡道:“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现在伱是俘虏,应该你来回答我。”
“……”适尔闻言一愣,不禁苦笑道:“没想到霭翠那个窝囊废,竟娶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乃叶。”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奢香双目一凛,面罩寒霜。
“好吧,你问吧。”好汉不吃眼前亏,适尔虽然不是好汉,但也一样不吃。
“为什么要干这种蠢事?”奢香便紧攥着粉拳问道:“就算你不肯结盟,拒绝我们就好,为什么要杀害两位苴穆?”
“……”适尔闻言竟露出苦闷之色道:“我是迫不得已的,因为我的儿子在达里麻手中。”
“你有儿子?”奢香吃了一惊,她记得普定部的女首领一直是独身的。
“是。”适尔叹息道:“二十年前,我被达里麻抓去曲靖整整一年,期间跟看守我的护卫日久生情,还给他生了孩子。”
“后来,我爹按照达里麻的要求,把我们普定部搬到了普定堡,达里麻便把我放了回来。但孩子,却被留下了……”适尔眼圈泛红,望着天上的明月道:“我们罗罗人最忌讳未婚通奸,我父亲不能接受这个外孙,那人也不愿意跟我回来入赘。”
“当然,我也不愿意留下……”她痛苦的叹息一声道:“当时我还太年轻,凡事只考虑自己,没想到这个决定,让我痛苦了一生。”
“为什么这么说?”奢香低声问道。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孩子的思念也越来越强烈,虽然每年都会去曲靖看他,但每次只能匆匆见一面,反而让我倍感煎熬。”适尔唉声叹气道。
“多待几天不行吗?”奢香问道。
“不行,因为达里麻把他当成控制我的工具,用他来拿捏我。”适尔摇摇头道:“只要我在过去的一年里违背他的命令,就会用这种方法折磨我。”
“你也是当妈的,能想象的到那种痛苦吗?”她看着奢香问道。
“我都不敢想。”奢香摇摇头。
“所以当达里麻告诉我,只要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就可以把儿子还给我时,你觉得换了你会不会答应?”适尔又问道。
“不知道。”奢香沉声道:“但我一定会考虑清楚后果的,不会人家让我杀人我就去杀人的,而且杀的还是水东水西的苴穆!”
“我没有想杀他们,我是被骗的。”适尔却摇头道:“达里麻骗我说云南苗疆有一种蛊,中蛊之人会对蛊师唯命是从。他只说要我配合他派来的蛊师,给两位苴穆下蛊,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