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强撑着精神,和华老更换完火浣服后,开始解除华老的催眠术。
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华老渐渐有苏醒的迹象。
随即,许舒默运法诀,开始了鹤音呓语。
即便他和华老达成了协议,但许舒也不愿让华老知道他会催眠术的事儿。
但华老这次沉睡,持续的时间太久,如果光解除催眠术,华老一旦意识到时间差,肯定会生出疑惑,轻则不再信任许舒,重则会猜到许舒会催眠术,一旦这个秘密泄露,必酿灾祸。
所以,许舒不辞辛苦,用催眠术中的鹤音导引,编织着细节。
其目的,就是让华老在苏醒后,误以为这七天的时光,真实的在自己身上流淌而过,而不仅仅是睡觉。
花了十多分钟,许舒才呓语完毕,华老睁开眼来,晃了晃脖子,“许兄,咱们得抓点紧了,否则,真到了交差的时候,拿不出东西,邢先生不责怪,我再见魏先生,也面上无光啊。”
许舒给他编织的细节,正是许舒在自己祭炼不成功后,早早将火浣服换了回来,换华老制符,在消耗掉多张符纸后,还是没有成功。
事实上,此刻许舒掌握的储物环中,符纸只剩了八十一张。
两人正说着话,魏畅的声音传来,“诸位,且入静室,休息两日,刚不可久,不可强为。”
许舒心中暗喜。
他唤醒华老,正是担心在自己沉睡的时候,有突发情况。
一旦来人叫不醒华老,华老中催眠术的事儿,可就兜不住了。
他正担心华老会浪费本就不多的符纸,魏畅的这个命令,无疑极好。
休息室就在离地脉不过百米左右的地方,是在山壁中凿出的一间间只有七八个平房的石室。
里面置着一张石床,一个浴桶,两个食盒,外加一些洗漱用品,最后一根对接浴桶的竹筒。
许舒才打开石门,竹筒便有水流引下浴桶,冒出腾腾热气。
许舒趁着浴桶接水的档口,不紧不慢地干掉两个食盒中的餐食。
这回送来的终于不再是干粮和清水,而是正儿八经的炒菜配米饭。
吃饱喝足,浴桶中的水也接的半满,许舒疲乏至极,等不到水接满,便接下火浣服和衣衫,跳了进去。
即便在远离地脉百米之外的密室中,解下火浣服的刹那,许舒还是感受到了逼人的热浪。
快速洗漱一番,许舒换上一套宽松睡衣,赶忙罩上火浣服,兜头便在石床上倒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竟是被侍者唤醒的。
许舒揉了揉眼睛,洗漱一把,便即朝十七号坑洞行去。
他到时,华老正在啃油饼,眼眶发青。
见到许舒,立时抱怨开了,“也不知是上了年纪还是怎的,现在石板床完全睡不得了。
以前年轻,倒在床上,沾枕头就着。
现在不行了,这两天在石床上烙饼,怎么也睡不着。
你咋样,瞧着还挺精神。”
许舒打个哈欠,“我还行,眯了一觉,不过,您这失眠的毛病,应该不会持续太久。
再说,您遇着我就怼了,我最擅长治失眠,你等我把这几块油饼吃完,帮你瞧瞧。”
华老摆手,“你可得了吧,咱赶紧炼符是正经,可不能由着你瞎折腾了。
你打好配合,这回咱一鼓作气,一定要炼出一批符箓。”
他话音未落,忽然眼皮异常沉重,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忽地,又软软倒地。
许舒故技重施,麻利地替换掉两人身上的火浣服,搬了华老的身子继续靠墙睡觉。
他则摄取一张符纸,牵引出七钱三分的丹砂,继续炼符。
不知是精神饱满的原因,还是吸收了前面几步的成功经验,这回,许舒只用了十